“大小姐,谈何容易啊,他们人多势众,又心狠手辣,我们……唉……”
老马重重地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阎千亩的心里空余一腔仇恨,并没有什么可实施的计划,不禁心生惆怅。
说话间,天已全黑了。
夜晚的阎府漆黑一片,犹如无人之宅,阴森而凄冷,静谧而神秘。
老马掌上两盏蜡烛,虽是微光,总算不是太暗淡。
周遭一片寂静,主仆二人相对,坐在烛火昏昏的屋子里,相顾无言。
远处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细听之下,那甚至不能称之为脚步,好像有人在地上拖着向前,越来越近。
“是老太婆回来了吗?”
老马大声问道。
“诶,老头子,你把大小姐的屋子拾掇好了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走了这一整天,快要散架了……”
说话的是马老太婆,蹒跚着从外面进来。
“这黑灯瞎火的,我就看见这屋有点儿的光亮儿,你又在替我受累了吧……”
马老太婆唠叨着,抬眼看见了暗影里的阎千亩,却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是个大概的轮廓。
“老头子,你又在大小姐的屋子里乱放些什么?这是……”
马老太婆的手伸出去,阎千亩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握紧了。眼泪又不争气流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马老太婆突然地愣在那里,脱口叫道:“我的儿……这是……”
又恍然若失,自我解嘲地笑着,拍了拍脑袋:
“我这可真是老眼昏花了,想什么呢?这会儿子功夫,我的儿一定是在哮天汪府的啊,唉……”
“老太婆,你看见谁了?”
老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