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帅?!”
阎千亩心里一惊。
“……”
老马偷瞄阎千亩的神情心里一震,揣摩不透这位汪府大夫人的意图,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汪府只是帮忙维护马面阎府的日常,一切都是保留着从前的样子吗?”
阎千亩急声道。
“大小姐……”
老马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十年了,您一次都没回来过……”
“马叔?你这是怎么了?”
阎千亩急忙扶他起来。
“老爷重生之后的棺木,还在南山没有下葬呢!您一去,杳无音讯,每次都是汪府的常叔传话回来……”
老马跪在地上,悲痛失声,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常叔,是我吩咐的……”
阎千亩一头雾水,不知道常叔做了什么有违常理的事。
“不给老爷下葬是您吩咐的?遣散所有的婢女家仆是您吩咐的?分了阎府的田地也是您吩咐的?大小姐啊……”
阎千亩听老马哭诉到这里,惊得说不出话来。
常叔是从小看着阎千亩长大的,又深得马面阎府的阎老帅信任,才陪嫁去了哮天汪府。为的是有朝一日一手托两府,互通有无,互利互惠。
“没想到……”
阎千亩犹如晴天霹雳般。
“偌大的阎府,只剩我和老太婆两个家仆了,其余的人都被撵出去了,有不想走的……就乱棍打死……大小姐呀,老马撑到今时今日就想问问你,你当真不要老爷,不要阎府了吗……”
老马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每天累死累活的也干不完那么多的活计,后花园都差不多荒废了……老太婆的腿已经废了,走不得路,他们还逼着去送葬了,我们,连门都来不及关,就被赶出去……”
“马叔,这些事,都是常叔吩咐的吗?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阎千亩的心里,是不愿意接受这些的。在她的心里,常叔为了汪府和阎府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应该是个善良宽厚的好管家啊。
“没有他和汪帅的吩咐,哪个敢呐?”
老马痛苦不堪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