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其实一瞬间想了很多。
好吧,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可爱”。
就像以谁也看不出的手法打牌出老千的时候,冷着张脸讲冷笑话的时候,因为没有捧哏而默默无言,最后顺手推舟表示“嗯就是这样”的时候......闻绛说完他的天才办法后,谢启有点震惊默然,又有点哭笑不得,同时下意识想:的确是闻绛干得出来的事。
有些人不管用不用得上,是真行还是假行吧,总归对自己床上的能力会极度在意,不容他人质疑半点,闻绛显然不在此列,且他虽然从未演过类似这种的角色,但也从来都不是位会经常挑剔和质疑“演这个别人笑话我怎么办”的演员。
魅惑类的异能,的确有点像让一个人摇身一变成为性///成瘾患者,和性冷淡刚好互相对抗,闻绛说得非常坦荡,实话实说,这个办法可是很厉害的。
别人也许无法理解它的伟大之处,但这考验了在混乱状态下应对紧急情况的反应力,同时扮演两类角色的异能的精确操控力,以及最基本的,在不熟悉的领域正面碾压其它异能的实力,属于闻绛在作业报告里写出来,老师都会给他加上好多分的那种。
但是现在这个方法结束了,闻绛的视线瞥向一边,淡淡道:“但现在异能没了。”
情潮因为桃香】而产生,但闻绛的办法也是因为和桃香】互相对抗得以实现,现在身体里残留的魅惑异能因为药物被抹除,异能没了对手,办法自然也不再有效,只有正常的生理反应留了下来。
换句话说,虽然他一直在这里坐着,但其实——他现在更难受了。
滚烫感在身体里膨胀,视野模模糊糊套着层水膜,闻绛轻轻眨了眨眼,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来,谢启看着对方这样,喉咙里变得更加干渴,配合地继续问:“不能继续演了?”
“我只是演员。”他只是在演,又不是真的那方面出了问题,闻绛解释:“你用刀子划我一刀,我也是会流血的。”
就是可以演出完全不痛的样子。
所以兜兜转转绕回来,现在其实还是需要赶紧“解决”?谢启瞬间得出了重点。
他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问:“这话题等你不难受了再说不也一样吗?”
......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这句话。闻绛默默无言,但是他之前没等到吐槽,干脆就继续往下说了。
他的状态理所当然地不太好,头脑依旧昏昏沉沉,身上也不舒服,但有的人能顶着38度的高烧在考场上答出高分试卷,他也能顶着情潮的冲击讲述完方法作用的基本原理。
……好像没什么意义,不过算了,现在解决也一样。
闻绛把头转回来,和依旧半跪着的谢启对上视线,或许是因为终于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谢启从对方的眼里捕捉到一种浅浅的愉悦。
闻绛不“营业”的时候,眼神经常像在看什么垃圾,现在自上而下的时候更是如此,只是皮肤透露出的红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生动,眉眼趋于柔和,对比平时的冰冷,多了几分随性和慵懒。
而即便是这种时候,他静静坐在这里,看着也不是能予取予求,随意触碰的。和他更为亲密的谢启或许能获取一定的特权,谢启看着他,伸手轻轻握向他的侧腰,感受到那下面意外的劲瘦硬朗的线条。
闻绛一如既往地看着他,并没有表露拒绝,谢启的呼吸在注视下变沉,手从衬衫的边缘钻进去,毫无阻碍的,摸到闻绛发烫的,光滑的侧腰皮肤。
掌心收拢,炙热传进另一句躯壳,欲望因此眨眼间膨胀,谢启开始感受到难言的憋闷。
青春的躁动,良好的教养,和耳濡目染的圈子思维同时作用在谢启身上,交往至今,他还在筹划如何让闻绛心甘情愿的和自己长时间牵手,甚至没走到接吻这一步,但如果他们直接滚到了床上,谢启那也是求之不得,半点犹豫都不会有。
交往的进展快慢,完全只会取决于他的男朋友,闻绛到底偏向开放还是保守,而闻绛停了两秒,似乎实在是很好奇,开口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空房间”呢?
“?”谢启没料到这个展开,顿时愣住:“我为什么不会在这儿?”
“......?”闻绛消化了一下这句话,内心大受震撼:“你不出去我怎么解决。”
“......靠。”
或许是因为内心始终坚信这种时候,自己怎么着也该派上用场,现在突然遭到拒绝,本以为已经习惯了男友冷淡态度的谢启突然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