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看着吴昕,淡然一笑:“有没有可能,这才是我的常态?”
“那沉阁哥哥对我真好。”
吴昕歪在床上,冲他抛了个媚眼:“当年父皇和皇兄都找不到妙应真人,哥哥怎么能找到?”
“我不是皇室中人,他不躲我。”
梁夜随意解释:“孙岐黄的祖父是宫中御医,曾侍奉成宗陛下,因为撞破一桩宫廷丑闻,被成宗灭口,他们隐姓埋名,举家逃难,才躲过一劫,便有了绝不为皇室效力的祖训。”
“什么?”
吴昕蓦地坐直身子:“皇祖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
梁夜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是当初从漠北顺手救了他出来,听他说过。”
看得出当年成宗陛下杀人灭口做的很绝,他也只是隐隐知道曾经有过一段秘闻。
到底是什么秘闻,他没问过,也懒得问。
皇室宫廷,哪年不出点儿秘闻,哪年不死两个宫女太监,至于说太医,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何止太医,说得好像他们这些将军大臣,如果某天失了圣心,能死明白了一样。
梁夜挥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吴昕笑了笑:“不要管那些,老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
“可是,妙应真人不给皇室中人诊治……”吴昕叹息一声,“我大概就这样了。”
“不用担心。”
梁夜在他身边坐下,将人揽在怀中,笑道:“你不算皇室中人,你算我将军府的人。”
“嗯?”
吴昕抬头看他:“我不算皇室中人?”
“你算我的人。”
梁夜的笑清浅中带着暖意:“他欠我一条命,得还。”
“哥哥也挟恩图报?”吴昕笑着问。
“得看有没有用。”梁夜拍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圣人,施恩不图回报。用得上的人,当然要才尽其用。”
什么傻子才天天嚷嚷施恩不求回报?
所有的不求回报都是无利可图罢了。
“呵,我与哥哥,竟然是同类啊。”
吴昕笑了一声,懒懒地靠在梁夜怀里:“我还以为,沉阁哥哥当真什么都不在乎呢。”
“从前不在乎,因为只身一人,无欲无求罢了。”
梁夜将怀中人揽了揽,轻轻吻了吻他:“如今有你,我自然要争一争。”
他的小殿下身体孱弱,自然需要他好好护着。
吴昕往他锁骨上蹭了蹭,环住梁夜劲瘦的腰肢:“困,哥哥陪我睡一会儿。”
“刚醒,又困了?”梁夜揉揉他的发顶,“你睡,我陪你。”
过了晌午,梁沁将妙应真人带来了。
吴昕本以为妙应真人应该是个老头子,结果看到面前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陡然升起了危机感:“这就是妙应真人?”
“回王爷,草民正是孙岐黄。”
妙应真人看着二十五六岁模样,生的身量娇小,白净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