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上树梢,按照太阳高度推算差不多七点半左右,许妇暗道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在院子里面站着睡了一个多小时。
“吱呦…”
驿庙大门被从外面推开,老郎中背着药篓顶着满头雪进门。
许妇见了吃惊的合不拢嘴,院里太阳送暖天气晴朗,老郎中不推开门她真不知道驿庙外已经落雪缤纷。
某人心知这个世界奇幻是一回事,切身体会又是一回事。她跨越数万里所见所闻也算奇妙,但那时一切离她遥望不可及,奇异的画面如同幻灯片在她眼前走马观花。
庙里庙外两个世界,庙外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庙内暖阳映春秋。
没有想到第一件奇幻事件发生眼前,是如此的壮丽震撼人心。
老郎中放下背篓,抖落身上积雪后关上驿庙大门。
随着大门闭合,白茫茫的世界被阻挡,视线还留在冰雪世界的某人还有种不真实感。
某人安慰自己,这个世界很奇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淡定淡定。
“三叔,外面雪下那么大您老还去采药。”许妇拎起背篓,淡淡的药香味沁人肺腑。
老郎中呵呵笑着,似乎对今早采药收获颇为得意:“有些宝药只有第一场雪才成熟,雪停了药性就散了,一年没吃了怪想一的。老头子一会整一锅,大家都尝尝。”
庙堂里架好了锅,杨红霞就等着老郎中回来了。
“三爷天不亮去采药累了吧,您快歇着,我来煲汤。”
往年老郎中采的头雪药都会让祖宅的人一块儿吃,该吃哪部分杨红霞熟得很。
许妇周茹没喝过头雪药汤,帮不上手,望着冒着泡的陶锅两人各拿了只碗出去漱口。周茹被婆母锻炼出洗漱的习惯,没有多余的洗牙棒,和婆母漱口了事。
二人昨晚只喝了点汤肚里没食,看着杨红霞掀开陶盖,露出被炖得软烂的肉粥,两个人不争气的饿了。
没多会,诱人的粥食入腹,许妇满足的笑了,肉粥加杂药草的幽香,不止暖了她的胃,连她这具残破的身子也得到了滋养,整个人不再那么疲惫。果然是好东西,不愧让几人心心念念的宝药。
赵学瀚伺候老人,大宝窝在周茹怀里吃食,许妇望着陶锅里的饭双眼放光。
“红霞给你二娘再盛一碗。”
老郎中白了一眼许妇,陶锅里只剩个底了,他侄媳妇瘦弱的身体啥那么能装,连喝了三碗还盯着锅底,饿死鬼投胎?!
许妇干笑着,道:“红霞吃饭,二娘自己盛,自己盛…”
某人笑的尴尬,厚颜无耻的扒光锅底,自然不好再拿长辈的架子,让杨红霞收拾碗筷。
跟老人和老郎中告罪一声,抢着和杨红霞去涮锅洗碗。
周茹见婆母帮忙洗涮也想上手,被许妇和杨红霞制止。
许妇是吃的太多好东西不好意思待在庙堂里,觉得自己不雅的形象可能会遭老郎中这个老顽童嘲笑。
而杨红霞是家里指派照料老人的,庙堂算是她的主场,许妇抢着洗涮她拦不住也就算了,哪里会让周茹再过来帮忙。
收拾好后,赵大贵家的三小子两口孩没来她们也不好先离开,空荡的庙堂留两个老人,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没人照料她不放心。
趁着赵学海和小刘氏没到,某人把老郎中准备的宝药吃了一小半,打算出庙看看,昨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