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服郝广眼睛放光,而高顺则皱皱眉,魏续则没啥反应,理所当然,所有的规划为早已跟魏续说过,气氛活跃组怎麽可以不知道详情?我把众人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笑道:
“放轻松点,就是开个养马场。”
听我说完,郭服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是骑卒曲军侯,自然对马匹知之甚详,之前我又有招揽他麾下驯马师孙六之意,拼图一拼完整,他就知道我的真实意图了。而郝广仍然有点抓瞎,而高顺则放松眉头,不过仍然没有很高的兴致,我甚知此人,此人就是个兵痴,就是漂亮国电影中那种士官长,只知忠实执行命令,不管上级命令是对或错,经常被归类为反派,那是因为他的上级往往都是反派的原因。也就是这种人就是一把刀,纯粹看持刀人是那种货色。
我对魏续使个眼色,魏续这个气氛活跃组就兼职主持人,开口道:
“我大兄,不,是大哥,已经跟县令大人谈好建养马场之事,利润会分享给县令大人,所以经营养马场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
这句话道出了猫腻,这件事是县令大人同意的,妥妥的没有问题呀!另一个就是县令也拿钱了,这说明了吕布所说的事就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具体落实的事。
郭服,郝广与高顺此时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郭服首先开口说道:
“之前只知道大哥是率领并州狼骑,威名远播的飞将,这次与大哥一同抵御匈奴,才知道大哥是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而且天下无敌,文武双全的战神,现在又变成精通商贾之道的老道商人,大哥我可真是看不透你呀!”
郝广跟高顺见郭服说出他们的心中疑虑,不禁点点头。
我看到他们的表现,不禁苦笑摇头,我也不想这样,我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呀!于是接着说道:
“愚兄之所以要开养马场,也是为诸位兄弟谋一个未来。”
三人除了魏续是理所当然外,都觉得有点跟不上我的思路了。于是我开始侃侃而谈:
“我们武人安身立命之法无非是杀敌建功,得明主赏识,得以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此而已。”
我停下来,看看众人的表情,没什么反应,这很正常,这才是武人的核心思想,立身之本。我继续说道:
“但如果没有明主呢?以这次的匈奴入侵为例,要是没有赵县令这样的人坚守岗位,而是像薛定谔的督瓒,或是把并州狼骑带走的丁原,我们九原县的武人该如何自处?是一己之力战死沙场,或是携家带眷跟那些文官一样逃跑?”
不小心嘴瓢说出薛定谔,不过他们估计只以为我嘴快而已。我看到他们开始思考了。满意的继续说道:
“而这些文官,是由世家子弟举孝廉出来的,他们不是靠自己之力得到如今的地位,却鄙夷我们这些打生打死的武人,轻易决定我辈武人的生死,而武人却是靠一己之力才得到如今的军衔,孝父,耀山,曲义你们三人虽是世家出身,却得不到本家的资源,只能如你们自己所说,自小向往军旅,熟读兵书,如今只能是一百石的曲军侯,而你们本家的子弟,取得二千石的俸禄轻而易举,不是吗?”
我观察到他们三人的痛苦表情了,魏续很同情的看着他们,他可是我随便推荐一下就是二百石的县尉,我想,我讲到他们的痛点了。
只听郝广艰难的说句:
“世道如此....”
此时郭服闷不做声,而高顺却是闭上双眼,似乎在承受着什么。
我笑道:
“对,这他喵的世道,可是我不想顺着这个世道而活!”
这句话振聋发聩,他们全朝着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