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晴见状,朝里正道:“里正,我记得冬子出事当日早上,魏婆子还来我家让我卖孩子来着。”
众人自是记得那事,全都好奇庄安晴为何在此时突然说起这个。
庄安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那日我多次拒绝,但魏婆子就是不肯走,还要进屋抢人。最后逼得我拿刀才把她赶跑了,这事不知里正您可有听说?”
里正点头,不解道:“云湛媳妇,这事和冬子的事有何关系?”
庄安晴笑笑,“我就是纯粹觉得奇怪,上午我家刚出了这事,下午冬子就出事了。若狗蛋真的将冬子推下陷阱,那会不会是有人让狗蛋这么做的?”
众人听了,仍不是那么明白。
庄安晴见状,继续补充道:“里正,您说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卖孩子不顺,故而有人将主意打到其他孩子身上呢?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我只是觉得狗蛋突然在后山遇上冬子,这怎么说也太巧了些。”
顺着她的引导,里正终于琢磨出了个中意思,脸色越发凝重。
一旁的魏婆子此时也终于回过味儿来,当即指着庄安晴骂道:“贱人,你胡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扑上去朝庄安晴的脸伸手一抓。
庄安晴早料到了这婆子的反应,及时避开,趁机站到了里正身旁。
魏婆子一击不中,再来二击,差点儿就误伤了一旁站着的里正。
里正当即举起拐杖,“你这婆子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站回去!”
魏婆子瞧着里正威严的面容,心里生出惧意,终是不情不愿地罢了手。
“真是奇了怪了,我自始至终都说这只是猜测而已,而且我根本没说是谁指使的狗蛋,不知魏婆子为何反应这般大?不过话说回来,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猜测也很简单,报官便是了。”
听到庄安晴说报官,众人全都一惊。
村里人没那么多想法,提到官府那真是能不去就别去,事情闹得再大,只要没出人命就都是自己解决,还真不知道这事也能报官处理。
庄安晴多少了解众人心思,说道:“这事说小了好像就是孩子之间的问题,往大了说就和拐卖孩子搭上关系了。再者,冬子这次伤得不轻,差点儿就危急性命,也算涉及到人命官司了。里正,您说是否?”
这些道理里正自然懂得,不过他还真不想把这事闹大。
毕竟村里出一个小恶霸无所谓,可出一个杀人凶手就会毁掉整条村的声誉了。
可现在已经挑破了那层窗户纸,里正再想大事化小也是不可能了。
他无奈叹气,神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云湛媳妇说得在理。”
魏婆子当即三角小眼一瞪,正想说对方没有证据,却被庄安晴抢先一步道:“你们也莫要说没证据什么的,你们当官府是干什么吃的?正所谓雁过留痕,只要做过就一定能找出证据来。到时官府一查,害冬子的人肯定很快就能找到。到时轻则一顿板子,重则打完板子再坐大牢,总之这人是跑不掉了。”
魏婆子尚未反驳,忽地,一阵刺鼻的味道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众人纷纷掩鼻,朝味道传来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