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现代为了保住财色而报班学习的女子防身术,首秀竟用在了一个孩子身上。
庄安晴甩了甩劈疼的手掌,颇有一种杀鸡用了牛刀的遗憾。
只是,这孩子怎么这般轻,扶着竟没几两肉?
她低头细看,直接就红了眼眶。
怀里的孩子哪是没有几两肉,简直就是皮包骨头。且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袖子和裤管全都短了一截,露出的胳膊和小腿上青青紫紫满是伤痕。
真是个苦命的娃。
前身不做人,她可不会!
既来了,她就要好好待这两个孩子,说不定解督公一高兴,她就能逃脱悲剧,还能要来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独自美好。
内心的小火苗熊熊燃起,庄安晴说干就干,抱起孩子就往屋走。
解家不大,前身占了最大最舒服的东屋,解云湛和解云山则睡在西边的其中一间小屋。
庄安晴来到解云山的小床前,小心翼翼把他放下,伸手拉过被褥打开,忽地,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她赶紧捂住口鼻定睛一看。
只见那被褥薄如纸且色如泥,破了的口子里还有黑乎乎的棉花往外钻。
这被子做抹布都嫌脏,怎能盖到孩子身上!
家里的好东西怕是都被前身占了!
庄安晴当即将被子怒扔到院里角落,又跑去把前身那床软乎乎香喷喷的被子抱过来给孩子盖上。
想着两个孩子吃过的苦,只觉这洗白之路实在是艰辛又漫长。
算了算了,再长的路也得一步一步走,多想无益,干就完了!
庄安晴做好心理建设,转身去到隔壁屋中。
这屋跟兄弟俩的屋一般大小,环顾一圈,除了靠墙的一张旧木床外便别无他物,真真是一个家徒四壁。
而此时屋里唯一的物件上正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小姑娘,瞧着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儿生气。
庄安晴心里咯噔,连忙凑近细看。
只见解云月瘦得脱了形的小脸已经烧得通红,伸手一摸更是滚烫如火。
穿书前,庄安晴是一名医生,中西医双修。这一看,她很快就确定了小姑娘是得了很重的风寒。
这病搁在现代就是重感冒,也算不得什么大病,可在古代一不留神却是能要了人命。
解云月在前身恶待下已经十分虚弱,再加上病情拖了一段时日,情况已是十分凶险,必须马上用药。
只是这大晚上的去哪里找药?
再说,以解云月目前的状况,找到草药怕也来不及了。
如果能给这孩子输液就好了,可这里是古代,哪儿来的液可以输啊?
念头闪过,四周忽地一亮。
庄安晴眨眨眼,定睛一瞧。
这是——药房?
原地呆愣三秒,她试着伸手去摸,竟真的摸到了架子上的药。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空间小说,庄安晴忽地反应过来。
老天这是可怜她,赠送她一个药房空间?
然此刻庄安晴并没功夫再深究这些,她赶紧敛回心神,飞快寻到放感冒药和消炎药的架子,拿足了需要的量,又找到输液设备和药水及听诊器等工具。
再三确认无误,她用裙摆兜起一堆药和设备,火速去找出口。
第一次进来,路线还很陌生,左拐右拐才远远看到了出口的标志。
庄安晴当即小跑过去。
期间途经一排架子。
待看清架子上的东西,她当即两眼一亮,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