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把掐的事,曹少完全不关心外面的战况,专心致志拿石头砸山核桃吃。施州卫的山核桃比不得杭州临安特产,个头小、壳又厚又硬。一个不小心砸歪,碰破了手指皮。
“啊呀,流好多血。”听房安东的口气,曹少流的血须得用浴缸接,其实就是破了点皮根本不需处理。房安东乃有了机会令美貌侍女替曹少包扎,帮着出仁。吩咐完,翻下军帐遮帘远远避开。
侍女用随身的帕子替曹少包好伤口,跪在毯子上如绣花一样细心去壳取仁,把挑出的核桃仁堆在了自己衣服上。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第一媒介是气味。那侍女常用米泔水洗头,一头亮丽乌发散发着时浓时淡的米汤香,具十万引力八万吸力。曹少有心试试这个侍女会用何种方式将果仁给自己吃:放在舌尖上蛮好,女体盛也不错,可惜在军营不太好办事。
他只说要吃,却不伸手拿。结果令人失望,侍女只将指甲掐住肉仁送在他嘴边,勉强吃下,有些怪房安东所托非人,搞来个没情趣的生手。生着气,把胆子壮起来,转到侍女身后把她衣衽几把扯开。那侍女却是个逆来顺受的老实木头,不敢稍有反抗,红了脸只管砸核桃,任身后的淫棍用冰凉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年轻就是好啊,‘吃豆腐’一说形象生动太传神了。
曹少正纵情享受着属于他的战争红利,俩冒失鬼却闯了进来,坏了他的好事坏了当下粉红色气氛。
“干嘛呢!”
“取暖。”
泰森不多废话,“老子在外面受冷风吹,你倒享受!给我回趟家,让胶皮做些攻城用的炸药包。手榴弹也别忙测试了,攻击型手榴弹统统运过来,有多少拿多少。”
“费那劲!就一扇木头门,老子一脚就踹开了。”
房安东道:“我司城城门用桦木制成,又加了层枣木,轻易踹不开。”
“点火烧。”
泰森催促道:“就你脑袋能想到的别人会想不到么。别啰嗦,快回去多运些炸药和手榴弹来。”
手榴弹还分攻击型?脑子飞快,有攻击型必定还有防守型、攻防两用型,想必攻击型火药装得多些。他坐着不动,泰森连声催他赶紧开路以马斯。
“你当那俩货是神笔马良还是会3D打印,你说要手榴弹就给你手榴弹!”
“只要枪声一响,那俩货立马大力出神迹。我们说要轰炸东京,信不信他们就能给你整出架轰-20来。”
“对,千万吨级歼星舰也能给你造出来。我说,仓促搞出来的东西有危险,没炸到敌人把自己给炸了!”曹少嘟囔着收拾行装出帐,回头指着正在整理衣服的侍女叮嘱道:“她人老实,别欺负她。”
篝火正旺,木材烧得通红,裂出一节节豁口断纹,火星乱弹发出‘噼啪’响声。对着火的正脸烫得要流汗,挡着西北风的侧脸冷得要结冰,当真享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特殊服务。
一干人围着火堆取暖喝酒。房安东念叨着老屋基2000多义塾师生的安全,他们被唐崖兵驱赶到了司城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存在老屋基的藏书典籍还在否?几位先生是否受到惊吓?学子们有没有被虐杀?反反复复唠叨个不停。这个房老倌果然异类,人家忙着抢地盘,他经济挂帅。人家搞愚民政策,他以启发民智为己任。
“报告!”
来者副连长阚老大,“司令员,二排长董乐斌判断今夜唐崖军可能发动夜袭,具体怎么判断的让他自己说吧。”
嗯,逐级汇报。这点做得很好!
董乐斌说:“我闻到城内三五处有酒气和肉香。”
聪明如泰森是一点就通的,他抽了抽鼻子,“没闻到哦!”
“现风向有变,咱们这里上风口,司令员自然闻不到。方才我在下风口,城内切实有小范围在吃酒煮肉。”
三五处小范围的喝酒吃肉,那便不是犒赏全军或者军官开小灶。
钱知事附和道:“这位小哥字字良言哩,唐崖军犹善夜袭突袭,林将军须得提防。”
谨慎些有益无害。泰森随即令阚纯士增派游动暗哨和巡逻部队,战士枪不离身,司号兵不准休息,随时准备吹号。
阚老大放下红外望远镜,笑嘻嘻道:“王八探头了,怕惊动咱们,从墙上顺绳索溜下来的。”
“把各排排长叫醒,让他们组织队伍迅速布防。记住,听到号声后点燃火把扔出去,看清敌情后再开枪。”
二百米,一百五十米,“吹号!”泰森对司号员一声令下。
“嘀嘀嗒嗒嘀嘀--”,战士们纷纷把火把点燃扔出阵地,有二三十人跟着越出阵地,向实行夜间渗透战术的唐崖兵迎上去。更多的战士则左右探看,犹豫着究竟听从号声冲锋,还是按命令留在阵地上射击。
“给我回来,回来!”冲出去的战士们听见司令员气急败坏的叫唤,急急忙忙回到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