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陆大小姐继续发飙,温晚悻悻地下了车,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把刚刚甩出去的菜刀又给捡了回来。
在那几个大学生惊恐又震惊的目光中,刚刚还觉得自己帅到过分迷人的温晚,现在觉得自己面子里子全都掉光了!
她恨!
温晚一上车,就对上了宴礼的目光。
“!!!”
宴礼倒也没笑她,但她就是生气。
温晚气得跟个胖头鱼似的,狠狠瞪了宴礼一眼,然后一个扭身,对着车窗开始自闭,哄不好那种。
“……”
宴礼莫名。
他招谁惹谁了?
刚刚被温晚的菜刀给吓了一跳的男生这会儿还坐在地上。
目送着温晚他们的车离开,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有余悸地说:“可算是走了!长得那么好看,动起手来跟个杀神似的!吓死我了!”
李云云有些遗憾:“那我们真的不跟他们了吗?”
真的感觉对方很有安全感,要不是他们,估计昨晚自己这边的物资就真要被偷了。
张珂无情地吐槽:“跟个屁!再跟下去,就真要被菜刀给砍成肉泥了!”
跟是不能继续跟了,但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这个方向。
这几个大学生上了车重新出发,只不过没再紧跟着温晚他们不放。
终于,在一个岔路口,他们改变了方向,没再跟温晚他们走同一条路。
——
黄昏时分,夕阳如烈火般烧红了半边天空,两只飞鸟掠过空中,发出的叫声有种撕心裂肺的哀戚,仿若是对这末世的悲泣。
这一瞬间,温晚有种错觉,仿佛接踵着春日而来的,不是茂盛的夏季,而是凄凉的晚秋。
见温晚看得入神,陆柔忍不住凑过来,拉了拉温晚的袖子:“你看什么呢?”
温晚抬手指了指车窗外:“你看那里有个人在拉屎。”
“……”
副驾上的陆庭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算了,习惯了。
陆柔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顺着温晚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不远处靠近河边的树底下正蹲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对方在干什么,但正如温晚所说,十有八九是在拉屎。
陆柔涨红了脸,对着温晚的手臂给了她一拳,嫌弃得不行:“恶心死了!你干嘛偷看别人拉屎啊!”
温晚理直气壮:“哪里恶心,你不拉吗?而且你刚刚不是也看了?”
陆柔说不过,气得甩头。
扎起的高马尾狠狠打了温晚一嘴巴子,跟头发的主人一样,从不给人好脸色。
陆柔不是那种能憋闷气的人,她冷漠了两秒,跟温晚斗嘴起来。
她们吵得正热闹,刺耳的刹车声忽然响了起来。
因为惯性,温晚和陆柔的身体猛地向前冲了一下。
因为相信宴礼和陆庭的车技,温晚和陆柔坐在后排是基本不系安全带的,她们俩的额头撞到了前排的真皮椅背。
真皮柔软,她们俩倒也没有被撞伤,只是额头稍微有点疼。
温晚揉了揉额头,小声抱怨着:“怎么突然刹车啊?”
宴礼的眸色深沉,蹙眉看着前方铺得满满当当的钉子,声音有些冷:“有人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