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同三人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喷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头的“敌杀死”药水洒了一地,刺鼻的气味更浓了。
“跑,快跑!”张大同尖叫一声,扭头就想往田埂下头蹿。
“还想跑?!”高老三蒲扇般的大手一伸,直接薅住了张大同的后脖领子,跟拎小鸡崽似的把他提溜了起来。
张老蔫和张二赖子也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一个个吓得腿肚子转筋,哆哆嗦嗦地瘫坐在地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些药苗遭了殃的村民,一瞅见这阵仗,还有地上那明晃晃的喷壶和散发着恶臭的药水,哪里还不明白!
“操你娘的张大同,果然是你这小王八羔子干的好事!”张二狗眼睛都红了,第一个冲上去,抡起拳头就往张大同脸上招呼。
“打死这帮黑了心烂了肺的畜生!”
“俺家的药苗啊!全让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给毁了!”
愤怒的村民们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张大同三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惨叫声、求饶声响成一片。那场面,跟过年杀猪似的,村民们把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和被欺骗的愤怒,全发泄在了这几个败类身上。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林神医饶命啊!”张大同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都住手!”林楚钦见火候差不多了,及时喝止了众人,“乡亲们,别为了这几个杂碎脏了自个儿的手!咱们要依法办事!”
村民们这才喘着粗气停了手,但一个个依旧怒目而视,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生吞活剥了。
林楚钦走到张大同跟前,眼神冷得像刀子:“张大同,说吧,谁指使你们干的?”
张大同哆嗦着,瞅了瞅周围那些要吃人的眼神,哪里还敢嘴硬,竹筒倒豆子似的招了:“是……是济世堂的王掌柜!是他……他给了俺们一百块大洋,让俺们把村里新种的药苗都给毁了!他说……他说只要百草堂的药材出不了村,他济世堂就能把生意都抢过来!”
“他还说什么?”林楚钦追问。
“他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俺们二百块,让俺们继续盯着百草堂,一有机会就下手,非把您……把您百草堂彻底搞垮不可!”张大同哭丧着脸,把济世堂的后续计划也给抖落了出来。
“好啊,好个济世堂,好个王掌柜!”
“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钱,真是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村民们听完,肺都快气炸了,对济世堂的卑劣行径更加唾弃,再瞅瞅林楚钦,那份敬佩和信服,简直是五体投地。要不是林神医有先见之明,他们还真就被这帮畜生给蒙骗了。
“林神医,这几个败类,绝对不能轻饶!把他们送官!还要把他们赶出百草村,永不录用!”一个老村长辈分的人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赶出去!咱们百草村容不下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村民们齐声响应。
林楚钦点了点头:“行,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办。天亮之后,就把他们扭送镇上,再联名上书,把他们从百草村除名!”
天一亮,张大同、张老蔫、张二赖子三人,就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地押送到了镇上。镇公所办事也利索,人证物证俱在,很快就做出了裁决:三人因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扰乱社会秩序,各判了两年大狱。
百草村村民大会也随即召开,全票通过,将这三家彻底从村里除名,勒令其家人限期搬离。
这下子,百草村里那些个原本还有点小心思的人,彻底歇了菜,再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更没人敢对百草堂动歪脑筋。整个村子的凝聚力,空前高涨,村民们对林楚钦的信任和拥戴,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