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也不好意思向她说明,只说,“没事,回头再告诉你。”
红莲没多想,埋怨道:“哥哥,你真不像话,为何要去桑海读书,害得人家想找都找不着!”
“你不知道,你不在新郑时,都没人陪我玩!”
“那不是还有子房吗?”
韩非立刻把好友卖了出去。
他与相国张开地的孙子张良交情甚笃,即便身在桑海,也常有书信往来。
原本张良也想去桑海求学,但因时局和种种缘由未能成行。
“哼!你还好意思提!”
提到张良,红莲就来气。
“小良子太死板了,一点也不有趣,而且我每次想去见他,他都不在!”
韩非额头冒汗。
姑奶奶,他哪是不在,分明是躲着你呢。
不知这些年张良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未来的大谋士张良!
赢天帝心中暗念,面上却无异样。
“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自听闻你要回来,我就日日等候,若非刚才听到士兵报信,还不知你已到新郑!”
“不过哥哥,这次回来还走吗?”
红莲神情紧张,害怕韩非回来没多久又离开。
“不回去了!”
韩非眼中带着一丝怀念,又有些无奈……
“恐怕以后都回不去了……”
红莲轻哼一声,拍了下韩非手臂,“哥哥,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回过神的韩非赶忙堆起笑容。
“此地不宜久留,父王还在宫里等着呢!”
“快进去吧,不然父王和大臣们该急了!”
“好吧!”
这一小段插曲后,众人终于顺利抵达王宫。
典韦等人守在王宫外,而嬴天帝、韩非和红莲三人则进入了王宫。
韩王安为嬴天帝准备了住处,但他另有打算。
既然一切费用都由韩王承担,何乐而不为?
此刻,王宫中的大臣们愁容满面。
桌上的佳肴也无法提起他们的兴趣。
秦国使臣遇害案至今未破,这让他们不得不谨慎应对即将到来的秦国愤怒以及嬴天帝的反应。
城门处发生的事件他们也有所耳闻,如此强势的秦国太子,这次恐怕难以敷衍。
“相国,使臣被害一事有何进展?”
尽管已知结果,韩王安心中仍存一丝希望,或许真有转机。
相国张开地摇头道:“禀告大王,我毫无头绪。”
行刺者手段老练,武艺高强,毫无痕迹可循,实在无从追查。
这也是令张开地最头疼之处。
使臣是在接近新郑时才被发现遇害,调查显示,实际上途中早已身亡。
然而一路上护送的士兵竟无人察觉,要知道他们有军队保护,但全程未见异样,若非亲自迎接,后果不堪设想。
能在大军之中悄无声息地杀害使臣,又不引人怀疑,这需要何等实力?
但他另有一个猜测,此事或与姬无夜有关。
护送士兵皆为其手下,若他指使,确实可能做到。
但此论据并不成立。
姬无夜权势滔天,与秦国开战对他毫无益处,即便投降,他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去。
“唉……”
韩王安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言。
他知道此事无从下手,再逼迫张开地也无济于事。
罢了罢了,还是想想怎么安抚秦国太子吧!张开地听闻此言,连忙说道:“大王,大将军在城门口为难秦太子,恐怕会有麻烦。
我们需要给秦太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大将军此举或许有些欠妥……”
张开地抓住机会,对姬无夜的举动心存不满,虽然不能直接对抗,但总能找到方式让他难堪。
“行了,大将军也是为了韩国,况且他因此受了伤。
此事就此作罢吧!”
韩王随口应和,不愿深究。
韩王安虽心中不悦,但也无可奈何。
若非张开地还能勉强制衡,他这个王位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曾经的韩王安也算是个明君,但如今沉迷酒色,连权力都握不住,只能仰人鼻息,这该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大王,红莲公主与秦国太子已到王宫!”
韩王皱眉道:“为何只有他们二人?老九呢?不是说他已经回来了吗?”
侍从答道:“九公子刚回国,风尘仆仆,说要先沐浴更衣再前来拜见大王。”
韩王眉头稍舒,挥手示意:“快请他们进来。”
多年来未曾见到的儿子,韩王安心中难免挂念,不过也无需急在一时。
片刻后,嬴天帝在红莲引领下步入大殿。
“父王,我把这个坏人给您带来了!”
韩王安瞪了红莲一眼:“红莲,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太子赔罪!”
“父王……您!”
红莲委屈不已。
韩王安虽宠爱红莲,但嬴天帝代表秦国问责而来,不可轻视。
“韩王不必客气,本太子并不在意。”
“太子胸怀宽广,请坐!”
韩王安看着女儿一脸不悦,心中叹息,又道:“红莲,今日不准胡闹,坐下!”
红莲并非毫无分寸,只是在众人面前被韩王安责备,一时赌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