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大汉皇宫之中,灿烂的阳光如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地落在那一片片流光溢彩的琉璃瓦上。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中。然而,这般耀眼夺目的光芒却无法穿透某些人的内心深处,他们的心依然沉浸在黑暗与阴霾之中。
自那位风姿绰约的陈美人遭受无情的处置之后,孙大人及其同党精心策划、妄图一举扳倒权倾朝野的曹参的阴谋也随之化为泡影。自此以后,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宛如暴风雨即将降临前夕的海面,虽然此刻尚显平静,但那股潜藏在海平面之下的巨大力量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寻常的日子里,曹参刚刚费尽心机地处理完堆积如山的繁重朝政事务,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难忍。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坐回到椅子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揉按着发酸发胀的腰部,另一只手则伸向一旁的茶几,想要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来稍作歇息。
正当他准备将那杯清香四溢的茶水送入口中的时候,忽然从宫殿之外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之声。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曹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这皇宫禁地肆意喧哗?真是太不成体统了!”想到此处,他有些恼怒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门外高声喝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喧闹不止?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材矫健的年轻男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入。此人正是曹参的贴身侍卫小李,此时的他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待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小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丞相大人,大事不妙啊!宫门口来了一个名叫赵大胆的怪人,他竟然口出狂言,自称是先帝失散多年的私生子,还在那里大吵大闹,扬言要继承皇位呢!”
“啥?”曹参听闻此言后,惊得险些将刚刚抿入口中的那口热茶给直接喷射而出。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声叫嚷道:“这都啥跟啥呀!先帝的事情我能不清楚吗?哪里冒出来个所谓的私生子啊!简直就是胡闹一通!”
只见曹参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动作略显仓促,以至于桌上的茶杯都因震动而微微摇晃起来。他迅速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略微有些褶皱的衣物,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走,咱们出去瞧一瞧,我倒是想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叫做赵大胆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胆敢在此处如此肆意妄为地撒野!”
言罢,曹参与身旁之人一同快步朝着皇宫门口走去。待二人行至宫门前时,一眼便望见一个身着破旧不堪且满是补丁衣裳、头发凌乱如杂草一般的年轻男子。此人正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地扯着嗓子高声呼喊:“我才是真正正统的皇室血脉啊,这尊贵无比的皇位本就应当属于我!你们这些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蠢货,还不快些恭恭敬敬地将本皇子迎接进宫去!”
此时此刻,围聚在这名闹事者周边的一众侍卫们皆是面露难色,显得颇为无奈。他们一方面碍于对方所宣称的特殊身份而不敢轻易动手驱赶,另一方面却又着实被这人高分贝的吵闹声搅扰得心绪烦乱、头痛欲裂。就在此时,曹参迈步上前,径直走到了那个自称赵大胆的年轻人面前。他先是从头到脚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然后面色冷峻,声音冰冷地开口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乃是先帝的私生子,那么请问你可有什么确凿无疑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事呢?”
赵大胆胸膛猛地一挺,犹如一只骄傲的斗鸡般昂首而立。只见他迅速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破旧不堪、满是污渍和褶皱的破布来。那破布看上去历经沧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岁月痕迹。而就在这块其貌不扬的破布之上,歪歪斜斜、潦草地写着寥寥几个字迹模糊不清的字。
赵大胆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都给我睁大眼睛瞧好了!这块破布乃是我娘临终之前亲手交予我的宝物,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我的身世之谜——我爹不是别人,正是那威名赫赫的先帝陛下!”
一旁的曹参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从赵大胆手中接过那块所谓的“身世证据”,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之后,险些当场笑出声音来。
只听曹参略带嘲讽地说道:“哼!就单凭这么一块破布?且不说这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难辨真伪,单看这粗陋的书写手法,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随意涂鸦之作。你莫非真以为咱们在场众人皆是愚不可及之辈不成?”
赵大胆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双脚如同踩在了滚烫的炭火上一般,不停地蹦跶起来。他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哇,你们居然敢不相信本大爷所言!我告诉你们,我千真万确就是先帝之子,身上流淌着尊贵无比的皇家血脉。今日若你们胆敢不让我登上皇位,成为这天下之主,我便日日在此处喧闹不休,看尔等究竟能够奈我何!”
面对赵大胆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曹参脸色骤然一变,原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挺直腰杆,神情肃穆地厉声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肆意妄为!竟敢假冒皇室血脉,此乃弥天大罪。倘若你再不识好歹继续这般胡闹下去,莫怪本官对你毫不留情,将你速速打入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
赵大胆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但他仍然强装镇定,嘴巴却依旧强硬地说道:“你……你敢!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当皇帝,故意这般欺负于我!”然而,尽管他嘴上如此逞强,声音之中却是难掩一丝颤抖与惶恐。
恰在此时,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间一阵骚动,只见一名身形佝偻、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步履蹒跚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她双眼红肿,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停地流淌着,让人见之心酸不已。紧接着,只听得“扑通”一声响,那老妇人竟直直地跪倒在了曹参面前,悲切地哀求道:“丞相大人啊,求求您行行好吧!他千真万确乃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啊!想当年,先帝曾微服出宫巡游民间,机缘巧合之下与民妇有了那么一段露水情缘。之后不久,民妇便怀上了身孕,并最终诞下了这个孩子。只是因为身份低微,又怕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敢将此事声张出去。如今,民妇已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就这样无名无分地过下去呀!还望丞相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妇做主啊!”
曹参见状,眉头紧紧皱起,凝视着眼前这位泣不成声的老妇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事情若是果真属实,那可真是个大麻烦;但倘若这一切仅仅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那这二人的演技未免也太过逼真了些。沉思片刻后,曹参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们暂且随我一同回到丞相府去。待本相将此事彻查清楚之后再做定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胆敢欺骗本官,到时候可休怪本官翻脸无情,严惩不贷!”
赵大胆和老妇人听了曹参所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似乎传递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随后,他们便默默地站起身来,跟随曹参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身后则是一众围观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嘈杂之声。忙点头。曹参带着他们回到丞相府,安排人先把他们安顿好,然后开始秘密调查这件事。
与此同时,深宫内苑之中亦是风起云涌、波谲云诡,丝毫不见平静之态。周美人好不容易才从一场缠绵病榻的恶疾中痊愈过来,身子骨尚还虚弱着,但却听闻了此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之感。
就在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周美人于御花园内缓缓漫步散心,试图排解那萦绕心头的烦闷情绪。正当她沉醉于满园春色之时,一个名叫小莲的宫女忽然出现在眼前。只见小莲神色慌张,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一番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凑近周美人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奴才有件要紧之事要告知于您,不过您千万莫要将此事泄露给旁人知晓啊。奴才听人讲,那个胆大包天的赵大胆,其实乃是孙大人们特意寻来的,其目的就是蓄意扰乱朝纲呐!”
闻听此言,周美人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追问道:“此话当真?你可切莫信口胡诌呀!”
小莲急忙点头如捣蒜一般,语气笃定地应道:“千真万确,娘娘!奴才可是亲耳听见孙大人与其手下密谋商议此事的,他们一心想着趁此良机,再次将曹丞相拉下马来呢!”
周美人闻言不禁蛾眉紧蹙,面露忧色,喃喃自语道:“这个孙大人,为何总是如此躁动难安!这般肆意妄为,岂不是要令朝堂上下鸡犬不宁么?看来本宫须得寻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如实禀报给曹丞相才行……”
且说那曹参,不辞辛劳地经过数日深入细致的走访与调查,终于在诸多蛛丝马迹之中寻得了关键的破绽。原来呀,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压根儿就不是赵大胆真正的娘亲,而是孙大人心怀叵测、花费重金所雇佣而来的。得知这一真相之后,曹参顿觉怒火中烧,胸膛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直气得他火冒三丈,当即毫不犹豫地下令派出得力人手,将那赵大胆连同老妇人一并捉拿归案。
此时此刻,公堂之上庄严肃穆,曹参正襟危坐于高位,面色阴沉如水,双目怒视前方,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只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好哇你们两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仅胆敢假冒皇室贵胄之血脉,更可恶的是居然还与那孙大人相互勾结,妄图借此阴谋诡计来搅乱我朝纲纪,简直罪不容诛!”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堂。
而那赵大胆与老妇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的两片残叶。二人慌不择路地连连磕头求饶,口中高呼:“丞相饶命啊,小的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都是那孙大人威逼利诱,信誓旦旦地对我们说,只要依计行事,事成之后便会赐予我们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小人一时糊涂,才犯下这天大的罪过,请丞相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呐!”
然而,面对这二人苦苦哀求,曹参却是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事到如今方知惧怕,已然太晚矣!来人呐,速速将此二贼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上奏陛下,听候圣上旨意,再行定罪发落!”言罢,一众衙役齐声应诺,如狼似虎般涌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赵大胆和老妇人拖了下去。
处理完这件棘手之事后,曹参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便急匆匆地策马入宫,直奔刘恭所在之处。待见到刘恭时,他甚至顾不上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赶忙躬身行礼,并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细枝末节都毫无保留地向刘恭禀报清楚。
刘恭听闻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怒不可遏道:“好个不知悔改的孙大人!如此肆意妄为,简直视朝廷律法如无物!丞相啊,对于这样的人,你觉得应当如何惩处才合适呢?”
曹参略作沉思,谨慎地回答道:“陛下息怒,孙大人身为朝廷重臣,若我们贸然对其加以严惩,恐怕会引得朝中其他大臣心生不满和惶恐。依微臣之见,不妨暂且先对他予以严厉警告,责令其收敛自身行为。倘若他仍不思悔改,胆敢再次犯错,届时微臣定当不再姑息,必以雷霆手段严惩不贷!”
刘恭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也罢,那就照丞相所说的办吧。只是这朝堂之上的诸多事务繁杂琐碎,着实令人头痛不已。朕何时方能如同先帝那般英明神武,将我大汉江山治理得井然有序、繁荣昌盛呢?”说着,刘恭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期盼交织的神情。
曹参急忙走上前去,满脸诚恳地安慰着眼前这位略显稚嫩的皇帝,缓声道:“陛下莫要着急,您如今尚处青春年华,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充裕的时间来学习治国理政之道。微臣定会竭尽所能、全心全意地辅佐陛下,待到陛下积累起足够丰富的经验之后,必定能够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圣明之君!”
待从皇宫踏出后,曹参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片刻,便毅然决然地决定去拜访孙大人。他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抵达了孙大人家的府邸门前。孙大人远远瞧见曹参前来,心头不禁猛地一紧,仿佛被重锤敲击一般,“咯噔”作响。然而,他迅速收敛心神,强作镇定之色,迎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谄媚地说道:“哎哟喂,这不是曹丞相嘛!今日究竟是哪股清风将您这般尊贵之人给吹拂到小人这儿来了呀?”
曹参根本无暇与他客套寒暄,板着脸孔,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孙大人,开门见山地说道:“孙大人,你所做下的那些勾当,休要以为本相毫不知情!关于那赵大胆之事,你最好老老实实向我坦白交代清楚,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其后果想必不用我多言,你应当心知肚明吧!”
闻听此言,孙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他仍不死心地继续狡辩道:“丞相大人呐,您这番话可真是让下官感到莫名其妙啊!下官实在不知您所言何事,还望丞相明示才好啊。”
曹参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冷哼一声道:“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妄图装傻充愣?告诉你吧,那赵大胆连同那位老妇人已然全盘招供,所有真相皆已水落石出,你莫非还要负隅顽抗到底不成?”
孙大人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煞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噗通一声便直直地跪伏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他涕泗横流,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地求饶道:“丞相饶命啊!下官真的知道错了,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被那该死的权力蒙蔽了双眼,才犯下如此大错!下官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请丞相大人开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