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穿站在阿道夫军营的废墟之上,冷眼看着那些曾经是士兵的怪物互相撕咬、啃食。火焰吞噬着帐篷与旗帜,浓烟滚滚升腾,将天空染成灰黑色。他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随后将其收回袖中。
“752人……还是4202人?”他低声呢喃,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数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人命不过是任务清单上的一行记录。只要能完成四少爷的伟业,杀一人与屠一城并无区别。
阿道夫的尸体仰面倒在地上,喉咙处的血洞已经凝成紫黑色的痂,那张曾因狂热而扭曲的脸,此刻只剩空洞的惊惧。他蹲下身,用匕首尖挑起尸体的下巴,仿佛在欣赏一件拙劣的艺术品。
“真是狼狈啊,大英雄。”他轻嗤一声,刀刃在阿道夫的额角刻下一道血痕,“连死都像条丧家犬。”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几名浑身长满紫晶瘤的士兵正啃噬着同伴的内脏。白不穿漠然起身,掏出一枚刻着“骤雨芳忠”纹章的铜哨,对着夜空吹响三声短促的尖啸。霎时间,营地四周的阴影中钻出十余道黑影,他们无声地半跪于地,兜帽下的瞳孔泛着同样的紫芒。
“处理干净。”他指了指阿道夫的尸体,“头颅风干,挂在城墙上——这可是‘自由之轮’最后的体面。”
“要怪就怪阿道夫吧。”他拉低兜帽,遮住自己苍白如纸的脸,“这是四少爷伟大计划的一部分。”
在一处接头点内:
白不穿推开一间破旧酒馆的后门,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劣质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烛光下,几名黑袍人静默而立,胸前的紫晶徽记在阴影中泛着微光。
“任务完成。”白不穿冷冷道,“阿道夫的起义军已经自取灭亡。”
首领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很好。但我们的计划出现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