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涉足这个神秘莫测且充满未知的研究领域伊始,心中便立下宏愿——一定要将那些深藏不露、被刻意遮蔽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一路走来,我遭遇了数不清的挫折与失利,但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念始终支撑着我砥砺前行,未曾有过半分退缩之意。
这一切皆源自儿时亲眼所见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悲剧:由于关键真相被无情掩盖,致使无辜之人遭受牵连,家破人亡。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犹如梦魇一般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此刻,置身于实验室之中,惨白如雪的灯光倾洒而下,冷冰冰地映照在那张堆满杂物的桌面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如今已变得杂乱无章,七零八落;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横七竖八地躺着,在冷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错综复杂的电线如同相互纠缠的藤蔓,肆意蔓延在桌面之上,毫无头绪可言。试管、烧杯以及电路板等物品混乱不堪地堆砌在一起,远远望去,整个场面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异常、战况惨烈的鏖战之后所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一片狼藉景象,双眉紧紧皱起,几近要扭结成一个令人揪心的疙瘩。不知为何,喉咙突然感到一阵干涩,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妄图借此稍稍平复一下内心深处不断翻涌升腾的焦躁情绪。曾几何时,这些文件资料和先进精密的仪器设备堪称我们探寻真相的得力法宝,然而此时此刻,它们却呈现出这般破败凋零之态。我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摩挲着那些早已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刺骨的仪器表面,指尖传来的触感仿佛让我依稀能够感知到它们往昔的温热与蓬勃生机,只可惜,如今留下的唯有彻骨寒意。
卢峰站在我身旁,他的目光在残破的实验记录上游移,沉默不语,眉宇间笼罩着阴霾。
我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们试图从残存资料中寻找线索,结果却令人绝望,关键数据如同被恶意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翻看着残缺不全的记录,脸上浮现出无奈和绝望,那些缺失的数据像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希望。
卢峰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嘶哑:“这些数据,都被清除了。”那语气中的疲惫和沮丧让我更感无力,他把资料扔回桌面,沉闷的撞击声敲打着我们紧绷的神经。
整个实验室像一个巨大的密闭空间,被浓厚的绝望笼罩着。
我感到胸口发闷,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环顾四周,实验室的一切显得冰冷无情。
这时,桌上的通讯器突然亮起并发出刺耳蜂鸣声,尖锐地划破死寂。
我一把抓起通讯器,还没看清屏幕就传来杂乱喊叫声:“有人在外面闹事!”接着是各种嘈杂声,像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
我眉头紧锁,放下通讯器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几个穿黑色制服的人在走廊上肆无忌惮地喧哗,手舞足蹈地推倒盆栽、撞击墙壁,发出巨大噪音,那刺耳的叫骂声和撞击声混杂,像无数尖针刺入我耳膜,震得我头皮发麻,这挑衅行为瞬间点燃我胸腔的怒火,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刺入掌心。
我的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人,看到他们脸上写满不安和焦虑,有人瑟瑟发抖并向我投来寻求庇护的目光。
“他们一定是冲我们来的!”卢峰声音颤抖,眼睛里充满不安,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砰”地被推开,莫妮卡高挑的身影出现。
她穿着白色实验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一双锐利眼睛紧盯着我。
我以为她又来质疑研究,心里涌起厌恶感。
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罕见的郑重:“林,或许我之前对你们态度有些偏见,但我现在愿意提供一些我的研究资料,或许对你们重建数据有所帮助。”我和卢峰愣住了,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之前的高傲仿佛还在眼前。
莫妮卡没理会我们的惊愕,从文件夹拿出一叠厚文件放在桌上,动作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