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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卫生院。
推门就见魏承安坐在门口,顶着两个暗沉的眼圈,瞧着是心慌不安了一天。
池音去洗手台,他跟着。
池音洗脸的时候他在她身后说:“先前我一直以为是我娶你,直到新婚当天,我还蒙在鼓里,后来被灌醉了锁在房中,这事今天跟你说过,本来想着醒酒了跟你坦白真相,第二天醒来后,看到你接纳了他,就犹豫了。”
池音气的捧水撒向他:“这还是我的错了?我是醉的,你是醒的,你可以控制住自己啊!做都做了,天亮了我还翻脸不认人吗?”
站在她的角度,她又不知道做的人是魏承安,那做都做了,再来反悔说不嫁了,池家父母的脸不要了吗?
池音心里很恼,但碍于是在卫生院,她压着没发火。
她洗完了脸,刷了牙,气呼呼撞开魏承安往外面走。
魏承安像个狗屁药膏的跟着:“我错了,我不该怪你,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应该想到你对他态度好,夫妻恩爱,是误把夜里的人当做是他。”
“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事。”池音回头瞪他,进去病房了再次将门反锁。
魏承安拍门:“种植课程还要讲呢,你不听了?”
“不听。”
“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每天的课程是什么就是什么,落不得,不然就跟不上进度,回头你要是有不懂了,我也不在沿河县了,你要问谁去?”
池音气鼓鼓的开门。
谁知魏承安进来时,却是拉过池音的手道歉:“音儿,我错了,我看你和他相处还挺好,想着也许你们会是恩爱夫妻,所以才没挑明。”
池音瞪他:“音儿是你叫的吗?你在我嫁到你家那天,就知道他那方面不行,你让我这辈子都活守寡,你还说这是恩爱夫妻?”
魏承安好言好语的求:“是是是,你说的对,后来我才知道,这开过荤的人真的素不得,你看我素了四年,再见你,每次都擦枪走火恨不得吃了你,我才知四年前自己的想法得多愚蠢。”
池音:“那要是我不提离婚,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无性婚姻是幸福的,所以顶多住一夜就走了?”
魏承安:“无性婚姻不会幸福,我百分百肯定,如果你不提离婚,跟他感情还挺好,那我可能会以为他那方面治好了。”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裤裆那点事。
“说到底都是我不提离婚就不公开呗,你为了你妈,你哥,反正就没有为我和孩子想过。”池音气得眼眶发红,声音发颤:“魏承安,你让我感到恶心,你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能心安理得的让你的种喊别人爸爸!”
“我错了我错了。”魏承安用指腹擦去她眼角要掉不掉的泪。
老天知道他在出去的这四年,每天不在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公开。
可又怕公开了反而破坏了她和魏成良的感情。
但是他回来的那天,知道闹脾气回娘家,知道她执意离婚,他心里就有底了。
魏承安举起双手,带着讨好的哄:“那些都过去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对你和孩子的亏欠。”
刚说完就“嘶”的一声闷疼。
池音掐在他腰上,掐得他弯下腰。
看魏承安疼得直抽抽,她才松了手。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笔记本,打开没写的页面摊在桌面上,钢笔帽拧开。
看都不看的问他:“不是要讲课吗?要讲就讲,不讲就滚出去。”
魏承安缓缓直起腰来,看池音气鼓鼓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清楚她的性子。
这股被欺骗的怨气总得有个宣泄口。
与其让她把委屈憋在心里,倒不如多挨几顿打,多受几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