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歌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那趴伏在地上的男子。她的目光冰冷而充满压迫,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男子被她那要杀人的表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趴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子:“妻……妻主恕罪!妻主恕罪!”
江玄歌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耐。
她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男子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直视自己。
她的力道不轻,男子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含泪看着她。
“你叫朕什么?”江玄歌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子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刚才被甩出去时撞伤了内里。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卑微地颤声喊道:“妻主……饶命……”
江玄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心中微微一动。
这男子面颊嫩若春桃,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即便此刻狼狈不堪,依旧难掩其秀美之姿。
他的白色里衣微微敞开,露出内里白皙的皮肤,柔顺的青丝有些凌乱,更添几分柔弱之态。
这人……着实眼熟。
江玄歌的目光在他微敞的衣领处停留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扭住他下巴的手猛地甩开,挥袖转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厌恶。
“不知廉耻的男人。”
身后的男子听到这句话,眼中的泪水终于滚滚落下。
他失声哭泣,声音中满是卑微与绝望:“确实是云栖不知廉耻……下药欲对妻主不轨……请妻主罚我……”
江玄歌听到“云栖”二字,眉头猛地一皱,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说你叫什么?”
男子泪如决堤,声音哽咽:“妻主说的话实在伤人……竟连云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江玄歌心中疑惑更甚,低声喝问:“你说你是令狐云栖?确实眼熟……只是,你不是已经年近四十,怎的还如十多岁的少年?”
令狐云栖听到她的话,心中更是悲痛欲绝,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他艰难地站起身,双臂平叠,朝江玄歌行了一礼,动作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决绝。
随后,他踉跄着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外立刻响起小厮惊恐的声音:“侧君!您怎么成这样了?您怎可只着里衣出门啊!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
江玄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令狐云栖就这样离去,心中既疑惑又恼怒。
她狠狠甩了一下衣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好歹回答了朕的问题再走啊!简直放肆!”
她站在原地,心中思绪翻涌。
令狐云栖……这个名字她确实记得,可记忆中那人早已年近四十,是当初令狐家塞给她的侧君,现在怎会如此年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玄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