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以为自己幻听了,等他抬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河,你怎么了?”
“哥,你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陈江海抬头看去,除了陈锡林的棺材,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陈江河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揉揉眼睛,女人不见了。
“你别吓我,难道爸给你开了天眼了?”
“没,没有,爸说的这些,你也信?”
陈江河话音刚落,面前烧纸的火盆里火焰朝着陈江河迎面扑来,陈江河连忙闪避开。
“爸听到了,用这种方式教训你。”陈江海从来不信这些,故意跟弟弟开玩笑。
他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爸爸赖以谋生的手段,他一直不置可否,毕竟,他们兄弟俩个能长大成人,上完大学,都是靠爸爸给人看风水赚钱养活了他们一家人。
陈江河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之前他只能在梦里见到尹江月,今天这是怎么了?尹江月窜出来吓人了。
陈江河抬起手,看到戒指里的黑影还在乱窜,只是今天看起来格外活跃,好像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
想要找到答案,只能从陈锡林留下来的这些书里去寻找了。
守灵的这几天,陈江河一直在看这些书,睡醒了就看,看累了就靠在灵堂边睡一会。
谁家长辈过世,子孙后辈守灵不是掉层皮呀!这是最后的尽孝机会,从此就阴阳两隔了。
下葬那天,陈江河已经掉不下眼泪了,所有的泪水,都在这几天哭干了。
最让人动容的是,陈可乐趴在爷爷的棺材上,不让下葬,孩子虽然小,却也知道,他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陈江河抱起了儿子,看着哭成泪人一样的陈可乐,陈江河沙哑着声音说道:“可乐,记住了,爷爷葬在这里,以后我们经常过来祭拜爷爷,他会知道的,这是我们陈家的祖坟。”
陈可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想爷爷了,就来这里看爷爷。”
丧事办完了,陈江河带着陈可乐回江东,赵怀安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赵静坐在赵怀安的车子里,伸长了脖子朝着前面看去,车子里,坐着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是她的儿子。
“爸,他会原谅我吗?”
“我先跟他谈谈。”
“爸,你帮我想想办法,很快就要开庭了,我不要跟我老公离婚,没有他,我可怎么活呀!”
“真没出息,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陈江河。”赵静哭着摇头,眼泪甩到了赵怀安的身上。
“这个陈江河有什么好的,脾气这么臭,混了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个小记者,我让他来公司帮忙,他也不愿意来,到现在,你们还在还房贷,你本来应该有更好的生活的。”
“爸,我挺幸福的,我有老公,有儿子,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还要给他生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赵怀安叹口气:“你这傻孩子,肯定是鬼迷心窍了。”
一路追着陈江河的车子,回到了江东陈江河租住的地方。
“这是哪里?”
“他租的新住处。”
“他从家里搬出来了?”赵怀安惊讶无比,看来陈江河这次是下定决心了。
赵怀安落下车窗:“陈江河,你上车,我跟你谈谈。”
赵怀安让女儿跟司机下了车,他坐在车上等着陈江河。
赵静下车了过去,经过陈江河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陈江河脸上的怒容,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陈江河:“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