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华灯初上。
常威一袭青衫,漫步在御街之上。自聚贤庄一战后,他刻意收敛气息,此刻看起来不过是个寻常道人。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尽显大宋都城的繁华气象。
"听说了吗?官家又罢朝三日了..."茶肆中,两名商贾模样的男子低声交谈。
"嘘——小声些!我堂兄在太医院当差,说是官家这次病得不轻..."
常威耳力过人,将这番对话听得真切。他眉头微皱,掐指一算:"赵煦...此时应当正值壮年,怎会病入膏肓?"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两名商贾,拱手道:"两位居士请了。贫道方才听闻官家染恙,不知是何病症?"
那二人警惕地打量常威,其中一人道:"道长听错了,我等小民怎敢妄议官家?"
常威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轻放桌上:"贫道略通医术,若能为官家分忧,也是功德一件。"
另一人见银子分量十足,压低声音道:"道长有所不知,官家自去岁冬狩染了风寒,太医院束手无策,如今已是..."他做了个下坠的手势。
常威心中了然。历史上赵煦确实英年早逝,若任其发展,大宋恐将陷入昏君当道的局面。他谢过二人,转身离去,心中已有计较。
......
子时三刻,皇宫大内。
常威如一片落叶飘过高墙,无声无息地落在福宁殿屋顶。
他双目微闭,神识如潮水般扩散,瞬间笼罩整个寝宫。殿内烛火摇曳,龙榻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正是宋哲宗赵煦。
四名太医跪在榻前,额头抵地,瑟瑟发抖。
"废物!都是废物!"赵煦声音虚弱却充满怒意,"朕养你们何用?!"
"官家息怒..."为首太医颤声道,"臣等已竭尽全力..."
赵煦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赫然带着血丝:"滚!都给朕滚出去!"
待太医退下,常威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龙榻前。
"官家何必动怒?气大伤身。"
赵煦猛然抬头,见榻前突然多了个道人,惊得就要喊侍卫。常威早有预料,屈指一弹,一道柔劲封住他哑穴。
"官家勿惊,贫道玄真观常威,特来为官家治病。"
赵煦眼中惊疑不定,但听到"常威"二字时,瞳孔骤然收缩——聚贤庄一战的消息早已传入宫中。
常威解开他哑穴,赵煦沉声道:"你...就是那个五掌击杀丁春秋的常威?"
"正是贫道。"常威微微颔首,"官家可否让贫道诊脉?"
赵煦犹豫片刻,伸出苍白的手腕。常威二指搭上,眉头渐渐皱起。赵煦脉象紊乱,五脏俱损,分明是先天本源亏损之症。
"官家此病,非药石可医。"常威收回手指,"但贫道有一法,或可一试。"
赵煦眼中燃起希望:"道长若能救朕,朕必厚赏!"
常威摇头:"贫道不为赏赐。官家即位以来,励精图治,重启新法,乃万民之福。若就此早逝,实乃大宋之憾。"
这番话说到赵煦心坎里。他登基以来,一直想有一番作为,奈何身体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