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臧兄早有计策,还请直言。”吴敦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先前的确是我等小瞧刘昊了,原本以为此子年少轻狂,断难成事,却不想来琅琊郡不过一个月,便能东取海盐,泰山开矿,赚取大量银两不说,就连最为棘手的泰山张俊都被其收服。
如今民心依附,文武归服,甚至不少氏族都已经私下开始联络,欲归附其麾下,此子气相已成,我等断难相抗。”
臧彪冷声说着,突然眸光微寒,话锋一转。
“眼下五万琅琊守军兵权被夺,吴将军虽升任上将之职,却无实权,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张闿张俊二人彻底架空,届时大权旁落,生死犹未可知,为今之计,唯有放手一搏,方才有所出路。”
“确如臧兄所言,今日刘昊送本将去张闿军营,说是让我统领全郡军务,却让张闿担任副手,主管募兵一应事宜,如今张闿和张俊已各掌一军。
长此以往,本将之令必难下达,届时非但本将的生死是他刘昊一句话的事,就连臧霸将军在琅琊郡的所有布局恐怕都会被其一一剪除。”
吴敦早已看破眼前的局势,他也很清楚,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改换门庭彻底归顺刘昊,这样一来或许可以保命,但是资历自然要比二张要低上许多,也很难受到重用。
除此之外,便只有死心塌地的追随臧霸,以眼前的局势,不管是在琅琊郡还是徐州城,臧霸和刘昊必有一争。
当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否则也不会趁夜来到臧彪的府上。
听完吴敦的话,臧彪叔侄俩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吴将军说得对,我们决不能坐视刘昊成事,举大事就在当下!”
“臧兄就直说吧,需要本将做什么,在下绝无推辞。”
见吴敦表态,臧彪便再不隐瞒,将所有计划全盘托出。
“明日一早,舜儿便会去郡守府取走25万两白银,按照路程计算,三日便可至徐州城,当然这银两只会送到吾兄长营中。
此事根本瞒不了多久,一旦消息传回来,刘昊势必会抢先动手,所以吴将军要尽早联络开阳五万守军,为稳妥起见,我们就在第三日夜间举事,五万大军护送我等家眷就此离开琅琊,共同前往徐州,投入我大哥麾下。
届时即便刘昊反应过来,我等已然逃出生天,断无性命之忧,有吾兄长在,莫说他刘昊不敢怎么样,就算是陶谦恐怕也不会说什么。”
臧彪低声解释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一旁的吴敦。
果然,听完臧彪的话,吴敦皱眉沉思片刻,很快眉宇间闪过一丝凶光。
“开阳守军皆是本将嫡系,自然愿意听从本将号令,等我召集大军之后,不如连夜将郡守府屠戮一空,助大人重领琅琊,到时对外只需宣称是泰山张俊降而复叛,残忍诛杀刘昊,我等只是得到消息救援来迟而已,如此岂不更妙!”
吴敦说完,臧彪不禁大笑了起来。
“吴将军果然忠勇,吾早有此意,只是担心将军有所顾虑,因此没有直言,如今看来,确是我多虑了。”
臧彪笑的如此肆无忌惮,吴敦表面赔笑着,背后却一阵冷汗。
“原来这臧彪就是在试探我,这家伙的心机果然深沉!”
吴敦心里想着,却见臧彪又继续解释道。
“兄长早前传来消息,刘昊此人颇为悍勇,不得不防,我们还是做好两手准备的好,先攻打郡守府,能全部杀掉自然是好,若是攻之不下,那便尽早退回徐州。
吾兄长已在徐州城外五十里扎营相候,就算事后陶谦敢有所动作,我等也可趁机转投袁术,届时有钱有兵,还担心不受重用嘛?”
臧彪畅快的笑着,脸上满是得意。
吴敦点了点头,嘴角得笑意更甚。
“还是臧兄思虑周全,既然如此,那本将便再等上三天,若无其他交代,本将便去安排了。”
“此事还需隐蔽行事,吴将军切切小心啊。”
临别,臧彪又叮嘱了一句。
“明白!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