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从牛背上坐直身子,俯瞰着如蚂蚁般冲过来的黄巾军。
自184年2月黄巾之乱爆发,以野火燎原之势席卷中原,起义之初便汇聚百万教众,只可惜不到一年时间便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天公将军张角被困广宗,病死城中;
地公将军张宝兵败被擒,被斩曲阳;
人公将军张梁领兵厮杀,战死荒野。
自此,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彻底偃旗息鼓,只剩下少数余孽各自为政,苟延残喘。
昔日大贤良师张角奔走呼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却成了!
“苍天未死,黄天未立,甲子岁过,天下未吉!”
可悲可叹。
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起义失败后,各地黄巾军皆遭受到残酷弹压,张燕率领大队人马藏匿于太行山脉,从此落草成了“黑山贼”。
另一队人马被曹操诱降,重新收编后,取其精锐纳为青州兵,成了曹公的嫡系。
其余大多散落各地,落草为寇,以劫盗为生,难成气候。
想不到,今日竟被这主仆二人撞上了。
刘昊蹙眉,面色冷峻。
“倒霉啊,老张你出门又没看黄历吧?”
张用尴尬赔笑,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异色。
“少爷莫慌,老奴在此,无人敢伤你分毫。”
还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难得张用也有如此张狂的时候,眼看老人松开绳索,挡在这一人一牛前。
刘昊静静的看着,嘴角不觉扬起一丝笑意。
“这老头不错,有事他是真上!”
百余黄巾残部席卷而来,眨眼间便将两人牢牢围住。
此时人群中,赫然走出两人。
一人横刀跨步,铁须银齿,黑面朱唇,很是粗犷!
一人手持重锤,面阔重颐,虎背熊腰,颇为凶悍!
“我乃地公将军座下部将,来者留下坐骑金银,可放汝过去,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百余人齐声呼喝,摇旗鼓噪,声势震天。
“倒是有两把刷子,看来昔日黄巾军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嘛?”
刘昊低语,一阵轻笑。
听到笑声,张用尴尬的咳了两声,迈步正要走上前去。
却听那人手中长刀猛地往地上一杵,指着刘昊怒目骂道。
“大胆,见到本将竟然还不下马,难道你找死不成?”
刘昊嘴角抽了抽,赔笑道。
“大哥,我这是牛,不是马?”
“那也不成!”
又是一声暴喝!
“我最烦有人用鼻孔对着我了,你是瞧不上我们黄巾军,还是瞧不上我手中的大刀?”
“额……”
刘昊沉声,还未及开口。
却只见老张用冷漠的扫了二人一眼,鄙夷道。
“不瞒你们说,这两样我们都瞧不上!”
“大胆!”
“狂妄!”
“老头,你找死……”
长刀挥舞,凛冽的刀光划破长空,透出阵阵杀意;重锤高悬,连带着那人的脚印都深深印在地上,势若猛虎出山。
二人没有丝毫犹豫,眨眼便杀了过来,剩下百余人还在摇旗呐喊,鼓噪声势。
刘昊也没有想到张用会这么刚,可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斩,于是手掌抚在戟杆之上,只待二人近前,便凌厉出手。
二十步!
十步!
五步!
“这个老逼登今天吃错药了吗?火气咋这么大?”
刘昊暗骂一声,腾身而起,正要抽出长戟,一番横扫。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