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闻言脸色一变:“柳才人,脑子没东西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了水。本宫是妃,她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宫出面求情?”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都暗自品味玉妃的话。
尤其是容美人。
她们都是玉妃的人,一心替玉妃办事。
可如今江氏落了难,玉妃非但不施以援手,反而如此冷血无情。
或许对她而言,无用的棋子还不如在眼前消失,又怎会出手相救?
唯有明嫔一人目光牢牢锁在愧疚难安的柳月棠身上。
从前江氏如何欺负柳月棠她也略知一二,如今竟这般弱懦无能,替仇人求情。
“真是个蠢货!”她情不自禁低低冷笑一声。
皇后闻言,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
“好了,江氏自是罪不可恕才被皇上打入了冷宫,柳才人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圣旨已下,皇上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柳月棠黯然颔首:“是,是嫔妾失言了。”
接下来的一连三夜,许是正在兴头上,又或许是柳月棠能在床笫上给足情绪价值和满足,萧衡都留宿了锦绣阁。
仪元宫。
玉妃对镜涂抹着面脂。
“若兰,你瞧本宫容貌还似当年吗?”
若兰连忙道:“娘娘艳冠群芳,比当年更甚。”
玉妃抚着光滑细腻的脸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眉眼间的稚嫩不知何时变得风姿艳质。
头上的发簪头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如今她是宠冠六宫,高贵无比的玉妃娘娘。
可是,她却离曾经的自己好远好远。
或许是权力和恩宠,让她一步步变成了深宫中善于算计的妇人,再也没了从前的明媚纯真。
“若兰,本宫这才发现,宫中的秀女就好比树上的叶子,是永远也除不掉的。即便秋天落了,开了春,还会发芽。还会选秀……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
若兰心疼的唤着:“娘娘……”
玉妃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唯有冷厉之色。
“不过本宫永远都是那支最大的树枝,本宫还年轻,新人永远都不如本宫会伺候皇上,而皇后永远没有本宫年轻貌美。本宫给有机会慢慢斗,慢慢除掉那些贱人,直至本宫登上皇后那一日。”
“是,奴婢等着唤您皇后娘娘那一日。”若兰眼中充满了期待。
玉妃嘴角微扬,勾起一缕秀发缠绕在指尖。
“本宫也许久未让那些新人尝尝本宫的厉害了。”
“若兰,去,告诉皇上本宫头疼的毛病犯了,让皇上过来一趟。”
若兰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锦绣阁这边,萧衡正握着柳月棠的手练书法。
“行书最难之处在于笔断意连,最大的禁忌便是有柔无刚,有正无侧,中锋失位……”
说着,他握着柳月棠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了个棠字。
然而,柳月棠目光却并未放在宣纸上,反而是柔柔绵绵看向自己,一脸的崇拜和钦佩。
萧衡一巴掌重重的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沉下声来:“还有一大禁忌,便是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