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杨羡和五娘打打闹闹,等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之时,杨家却又突生变故,少有促膝长谈之时。
对她幼时之事不是下人打听来的,就是丈母说的,竟没有多少是从五娘处得来。
就比如他此刻,虽记得五娘幼年丧父,却不知道是何时病故。虽知道她有一兄因故失踪而生死不知,却不知人是怎么出事的。
唉,还是时光匆匆,自己不懂珍惜。
杨羡正对着梅树长吁短叹,不防被杨树生出言打断,顿时有些不喜,却听他说起这个,更是冷下脸来。
“梅乃花中君子,傲立寒冬的气节人人敬佩。杨主事此言莫不是隐晦说我不学无术?”
杨树生心下大悔,恨自己不该多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羡哥儿,你明知他不是这个意思,好好说话!”杨琬出声解围。
杨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而后展颜笑道,“姐姐可真是偏心,究竟我是你弟弟还是他是你弟弟,你竟向着旁人说话?”
若不是他知道两人此时还没有首尾,都要疑心疑心他们的关系了。
杨琬不虞,杨羡又赔笑道歉,“我说笑的,姐姐别生气。”
杨琬不欲跟他口舌相争,转身带着仆妇离去。
杨羡也挥退旁人,问道,“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千盛还小,百胜身份不知,杨羡此时手下无人可用。而这杨管家虽然人品不知如何,办事却还让人放心。
杨树生回道,“郎君吩咐小的送去白马书院的帖子已经送到。那院长嫌郎君学历不足,言称非秀才不收。还是族长托颖阳吴县令写了封推荐信,他才答应郎君入学,不过…”
杨羡挑眉,“不过什么?”
见他似是要生气,杨树生身子俯的更低,恨不得给人跪下。也是杨羡此时身量太小,他弯腰弓背也比郎君高上一节。
“院长说得安排入学考,非考过不得入学。”
杨羡无语,“原来是嫌我学问太低,拉低他白马书院的盛名。”
千盛插嘴,“郎君不必生气,那院长看来也是势力小人。等郎君以后金榜题名,只怕那院长还要给您提鞋哩!”
百胜拍他一下,提醒但,“休要混说!那院长是两榜进士出身,学问大了去了。且白马书院为何闻名,是因为单本朝就出了一位状元,两位榜眼!
自太祖开朝以来才多少年,三年一次科考,你算算状元有几个?可见白马书院的盛名却得浪得虚名!”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皆愣在当场,千盛呐呐,“百胜,你都想起来了?”
百胜不解,“我想起来什么了?”
千盛道,“你没想起来怎么会对白马书院这么了解?”
百胜说不清为何,想要深想却头痛欲裂。
看的杨羡急忙劝阻,“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过这好歹证明你是洛阳人士无疑。
反正咱们要在这里住上许多年,慢慢寻找,总能找到你家去!”
说着就让千盛送百胜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