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郎君首当其冲,浑身亮起蓝色电光。
他又惊又怒,旋即动用法力,抵挡风旋的侵袭。
“萧炬,你敢不守信用,难道就不怕天宝楼楼主,将你碎尸万段吗?”
白面郎君的恫吓掠过耳畔。
萧炬却并未觉得自己理亏,这场所谓的斗宝。
本就是对方强行拉扯他入局的闹剧。
不过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贪欲戏码,何来守信一说?
他周身气势未散,眼底尽是不屑,将这场闹剧看得透彻。
黑衣美妇站在台下,细小电流,攀爬至大腿及腋下。
电得她又痛又痒,叫苦不迭:
“萧炬!你…你快停下,有什么事,呃啊!咱们好商量。”
风旋渐渐缩小,她苍白的面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娇躯狼狈地跪倒在地上,显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萧炬睃了黑衣美妇一眼,神情寡淡,发丝在残余的气流中肆意飞扬。
“什么天宝楼楼主,听都没听说过。城主大人若无其他要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负手而行,步伐从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悠然回到席位落座。
会场中,那些维持秩序的打手,一个个面色彷徨。
全都畏惧他剑道九段的实力,不敢上前阻拦。
白面郎君死死盯着萧炬离开的背影,眼底杀意涌动。
这场斗宝大会,本就是他为了敛财,特意而设。
现在,竟被人当众砸了场子,焉能就此罢休。
他广袖一甩,气冲冲,命人打开会场大门,独自离去。
黑衣美妇挣扎着起身,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乱。
她望着坐回席位的萧炬,心中又气又急。
天宝楼的斗宝大会,向来是红枣县最耀眼的金字招牌。
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如织,带动着整座城池的繁华。
可今日这接连两场闹剧,将天宝楼的“威信”砸得粉碎。
往后谁还会来这里,寻欢作乐,参与斗宝比拼?
主持多年盛会的她,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这场风波若处理不当。
等待她的,恐怕不只是丢了差事那么简单。
“可恶…这笔账,姑奶奶不会跟你们两个轻易算了的。”
黑衣美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在侍从半扶半架的搀扶下。
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观礼台。
她发髻歪斜,额间碎发黏着冷汗,却仍强撑着身子。
将唇角勾起虚伪的弧度。
想要平息这场事端,须得用更耀眼的珍宝掩盖,方能挽回天宝楼的颜面。
恰在此时,两名壮汉托着朱漆描金大箱,走上前台,箱盖开合间金芒乍现。
黑衣美妇扭动腰肢,纤手拿出个鎏金小锤,改行当起了拍卖师:
“诸位贵客,斗宝盛会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将拍卖一件珍藏多年的…”
鎏金锤面映着她重新堆砌的笑意,声音婉转如黄莺啼柳。
为众人介绍着拍卖藏品。
而在台下一隅,萧炬指尖摩挲着羊脂玉净瓶,莹润的瓶身泛着柔光。
花子瑟缩着往阴影里又躲了几分,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生怕惹来天宝楼的秋后算账。
只有毛利,还一副不打紧的模样,眼中满是钦佩:
“厉害啊!萧桑,这天宝楼势力庞大,寻常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直接把他们得罪个干净,小弟这身家性命,可得全仰仗兄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