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死皮赖脸地跟在沈落姻身后,不求任何身份。
只求,能在她身边。
*
——沈家——
沈宅。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似是随口一问:“还没有那个孽障的消息? ”
“回沈董,是我无能,还没有查到……”秘书微微低下头,面色很是惶恐。
听到这个答案,中年男人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务必立刻告诉我。”
秘书弯了弯腰,完全一副诚恳恭敬的模样:“沈董,您放心。”
转身的瞬间,没有人看到,这位对沈家“忠心耿耿”的秘书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杀意。
老东西。
你的死期快到了……
秘书走后,沈政平再也无心看报纸,他盯着报纸出神。
一年前,他本来以为早就死了的那个孽障忽然诈尸。
并且这个孽障不知从哪儿知道的他与海外合作人的那笔交易,在他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这笔订单被搅黄了。
不仅如此,合作方的头目更是死于非命,其余势力被港城的军方一举剿灭,罪责轻一些的,全都关进了铁窗泪里。
这其中,还包括了不少沈氏集团的高层,沈氏集团也因此重创。
也幸亏他一向行事谨慎小心,没留下任何证据,否则就连他也得受到牵连。
每每想到这儿,沈政平的表情就变得可怕无比。
他用力地攥紧双拳,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
这一年里,沈政平无数次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弄死这个孽女,基金的事情给可以再想办法。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从那之后,沈氏集团受到重创,集团内高层大洗牌,股市动荡。
他为了避风头,也为了让沈氏集团度过这波危机,不得不低调行事。
而且,军方不知怎的一直还在追查这个案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格外关注着。
沈政平只好在暗中十分隐蔽地寻找这个孽障,可她就像是在港城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年了,杳无音讯。
良久。
沈政平缓缓松手,报纸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褶皱到不能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在忙什么,冰冷的提示音一直重复播报着无人接听。
沈政平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暴起,继续拨了出去,仍旧无人接听。
几分钟后,沈政平把手机用力一摔,愤怒大吼:“废物,都是废物!!”
这么长时间了,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
——华建医院——
某间病房里,此刻空无一人。
枕头边有一部手机正坚持不懈地震动着。
明亮的屏幕就没有灭过,一直显示着同一个来电号码,来电人大有一种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
而手机的主人,此时正生命垂危,正躺在手术室里接受手术治疗,又怎能接得了电话?
尽管,这通电话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手术室里,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手术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本就是晕了过去,再加上打了麻醉针,女人此刻已经彻底晕死了过去。
她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咬伤,每一处伤口都很深,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黏在了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个女人正是被藏獒咬得一身伤的白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