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禁地因缘
"禁地？"姜语嫣手中的药勺差点掉进锅里，"师尊要带弟子去禁地？"
楚凌霄站在小厨房门口，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已经完全看不出几天前重伤虚弱的模样。他微微颔首："玄天宗禁地有一眼"寒灵泉"，配合玄冰玉髓可彻底清除本尊体内火毒。"
姜语嫣搅动药汤的手停了下来："可是禁地不是不允许普通弟子进入吗？"
"你已不是普通弟子。"楚凌霄转身走向正厅，"收拾一下，午时出发。"
姜语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自从那日楚凌霄收她为记名弟子后，她在玄天宗的地位明显提升，连周远等执事见到她都会主动行礼。但这种殊荣也引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爱慕楚凌霄的女弟子们。
"宿主，这是个提升好感度的好机会！"系统兴奋地说，"禁地探险最容易擦出火花了~"
姜语嫣脸颊微热："别胡说，我们是去找解药的。"
话虽如此，她还是精心准备了各种可能用到的丹药和工具。除了系统兑换的物品外，她还特意带上了周远送的"百草囊"，里面装着各种应急药材。
午时整，姜语嫣跟随楚凌霄来到后山一处隐秘的峡谷。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长石阶蜿蜒向下，消失在缭绕的云雾中。
"跟紧本尊。"楚凌霄嘱咐道，"禁地布满机关阵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姜语嫣郑重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楚凌霄身后。石阶湿滑陡峭，她不得不时不时抓住旁边的岩壁保持平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幽谷出现在眼前，谷中古树参天，奇花异草遍地，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这就是禁地？"姜语嫣惊讶地环顾四周，"好美..."
"美丽往往伴随危险。"楚凌霄指向远处一片看似平静的湖泊，"那里栖息着一条千年寒蛟，负责守护寒灵泉。"
姜语嫣倒吸一口凉气。千年寒蛟，那可是相当于人类大乘期修士的存在！
楚凌霄似乎看出她的担忧："不必害怕，寒蛟与玄天宗有契约，只要不主动挑衅，它不会攻击我们。"
两人沿着林间小径前行，四周静谧得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鸟鸣。姜语嫣注意到路边有些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文字。
"这些是..."
"历代祖师的悟道心得。"楚凌霄解释道，"禁地实则是玄天宗的发源地，开派祖师曾在此修行。"
正说着，前方出现了一座石亭，亭中立着一块巨大的玉璧，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在此等候。"楚凌霄走向玉璧，"本尊需要先解开禁制。"
姜语嫣点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石亭后方是一条通往山腹的隧道，洞口被一层淡蓝色的光幕遮挡，想必就是禁地的真正入口。
楚凌霄站在玉璧前，手指轻触璧面，一道道灵光随着他的动作在璧上流转。姜语嫣虽看不懂，但也知道这是在解开某种复杂的封印。
突然，系统在她脑海中惊呼："宿主！快让仙尊停下！玉璧上的阵法有诈！"
姜语嫣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这不是普通的解封阵，而是一个双重陷阱！一旦完全解开，不仅会打开入口，还会触发隐藏的杀阵！"
姜语嫣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师尊且慢！"
楚凌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何事？"
"这阵法...有问题。"姜语嫣指着玉璧右下角一处几乎不可察觉的纹路，"您看这里，像不像是后来添加的？"
楚凌霄俯身细看，眉头渐渐皱起："确实...本尊上次来时还没有这道纹路。"
"系统，能分析出怎么安全解开吗？"
"正在扫描...需要逆向操作，先激活左下角的辅助阵眼，再以灵力封锁右上角三处节点，最后才能解除中央主阵。"
姜语嫣将系统的指示转述给楚凌霄，略去了来源。楚凌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但没多问，按照她说的方法重新开始解阵。
随着最后一道灵光闪过，玉璧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洞口的光幕由蓝转绿，缓缓消散。
"成功了！"姜语嫣欣喜道。
楚凌霄却神色凝重："有人改动过禁地阵法...看来大长老的手已经伸到这里了。"
他取出一枚玉符捏碎："本尊已通知宗主加强戒备。现在，我们继续前进。"
隧道内幽深昏暗，楚凌霄指尖燃起一簇灵火照明。墙壁上满是古老的壁画，讲述着玄天宗开派祖师降妖除魔的故事。姜语嫣边走边看，突然被一幅特别的壁画吸引了目光。
画中是一名白衣修士与一名青衣女子并肩而立，修士手持长剑，女子则捧着一株奇特的草药。两人脚下躺着一条巨大的蛟龙，显然是被他们降服的。
"这就是那条寒蛟？"姜语嫣好奇地问。
楚凌霄点头："开派祖师与道侣碧瑶仙子合力降服寒蛟，并与之立约，蛟守灵泉，宗供香火。"
"道侣？"姜语嫣眨了眨眼，"原来祖师也有伴侣啊。"
"修仙之路漫长，有志同道合者相伴，不失为一件幸事。"楚凌霄语气平淡，却让姜语嫣心头微动——这位向来独来独往的仙尊，竟会认同双修之道？
隧道尽头是一处宽敞的洞窟，中央一泓清泉汩汩涌出，周围凝结着厚厚的冰霜。泉边盘踞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巨蛟，闭目假寐，鳞片在灵火照耀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楚凌霄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寒蛟前辈，晚辈楚凌霄，借灵泉一用。"
寒蛟缓缓睁开灯笼大的眼睛，瞳孔如冰晶般透彻。它盯着楚凌霄看了片刻，突然口吐人言："楚家小子，你又来了。"声音如同冰块碰撞，清脆冰冷。
随即，它目光转向姜语嫣，突然直起身子，鼻翼翕动："这气息...玄阴灵体？"
姜语嫣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楚凌霄侧身挡在她前面："前辈慧眼，这正是晚辈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她体内的玄阴灵体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了。"
寒蛟巨大的头颅凑近姜语嫣，吓得她屏住呼吸。出乎意料的是，寒蛟并没有攻击，而是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嗅闻她的气息。
"有趣..."寒蛟缩回头颅，"小丫头，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姜语嫣心跳如鼓："弟子...姜语嫣，玄天宗药堂弟子。"
寒蛟发出一声类似笑声的呼噜："是吗？那你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世界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姜语嫣。带到这个世界？难道寒蛟知道她是穿越者？
楚凌霄也露出疑惑之色："前辈此话何意？"
寒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尾巴尖指向洞窟另一侧："答案在那里。楚家小子，你先取灵泉吧，记住，只可取三滴，多则无效。"
楚凌霄犹豫地看了姜语嫣一眼，见她点头，才走向寒灵泉。寒蛟则示意姜语嫣跟上它，来到洞窟一侧的石壁前。
石壁上刻着一幅与隧道中风格迥异的壁画：一名青衣女子站在悬崖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面前是一道空间裂缝。女子泪流满面，将婴儿送入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