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打算?”
吴昕咽下口里的点心,放下茶杯,没骨头一样偎在梁夜怀里。
“没有寻死的打算。”
梁夜任由他偎在自己怀里,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吴昕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纤长的手指:“我忽然觉得,若是能让阿起一直如今日般笑得欢喜,也挺好。”
“真的?”
吴昕看着他,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得寸进尺的勾住梁夜的脖颈……
……
……
这日,镇北军在京郊的大营中传说,梁将军抱着摄政王下车的时候,双颊绯红,衣衫凌乱。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镇北军在京郊驻扎的大营,说是营地,其实是大片的庄子。
梁夜年少时爱美,不肯在阳光下暴晒,说晒黑了将来不好娶媳妇儿。
大哥梁昼一边嘲笑他,一边在军营里给他建了室内训练场。
不仅能练武,还能跑马,可谓是诸夏最豪华的演武场了。
将吴昕放在一边,梁夜看堆在桌上的一堆信件,叹了口气:“我这个将军,倒是比你还忙。”
这还是费尽心思挑出来、不远万里从北疆送回来的文书。
倘若不加筛选,他要收到多少?
吴昕瞄了一眼,下一刻,去书橱里选了本话本,在他身边坐下:“那哥哥看信,我陪你。”
“不看了。”
梁夜将手里的信件一推,拉起吴昕往后面走:“走吧,带你去射箭。”
骑马不是很敢,怕给他这副娇娇身子颠碎了,射箭总不成问题。
毕竟这小兔崽子体力着实不错。
吴昕愣了一下,瞄了一眼那些书信:“那这些事情不要紧?”
千里迢迢送来,一定要让他知道的,必然不是小事。
他虽然很想跟梁夜去射箭,但是对诸夏的责任感让他没办法潇洒的拐着梁夜一走了之,总得确认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
“北疆乱不了就没有要紧事。”
对梁夜而言,只要不是重燃战火,不是军中内乱,就没有什么要紧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拽着吴昕往后头走:“你若有兴趣,等下让梁沁都给你带回去,你看。”
吴昕:“?”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哥哥这算盘打的倒是响亮,我日日操心朝政不够,再给哥哥操心军中事务,哥哥这是想谋杀亲夫?”
梁夜:“……”
“王爷再胡说八道一句,末将只好单独将王爷送回去了。”
他的脸上又烫了起来。
又胡说八道!
他摄政王府的主母是那么好当的?
更何况再好当,也轮不到他一个男人!
“好,不说。”
吴昕撇了撇嘴,任由梁夜牵着他往前走。
自家哥哥面皮薄,只能做,不能说,他懂。
两人来到演武场,梁夜给他取了一把雕花梢弓,轻巧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