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看不出朕今日有何不同?”焱渊表情已经略显狰狞。
朕算是白养你们这些废物了!
萧楠出列:“陛下这衣袍……蟠龙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如云纹,必是出自高人之手!“
众臣赶紧附和:“哎呀,臣等从未见过如此华服!”
“臣附议!”
“臣附议!”
焱渊抚过袖口脱线处,眼神倏地温柔,“朕的宸妃说了,日后会经常给朕做衣裳鞋袜……这是朕穿过最贴心的衣裳。”
凤目瞥向史官:“重点记下来——宸妃贤淑慧敏,侍君尽心,当为六宫表率。”
史官奋笔疾书:
“渊和六年冬,帝拒纳六宫衣冠,独宠宸妃之手制。后世称"衣冠案"。”
满朝文武,谁不知宸妃曾是臣妻?可如今她出自裕王府郡主,入皇家玉碟的高贵身份,名正言顺的皇妃。
这一页,终究是翻篇了。
翌日正午,瑶华宫。
日光透过纱幔洒进寝殿,姜苡柔懒懒翻了个身,锦被滑落,露出雪肌上斑驳的红痕。
语嫣领着宫女们进来伺候,一见自家娘娘身上的殷红,忍不住掩唇偷笑:“陛下当真是爱极了娘娘,这……”
姜苡柔指尖轻轻抚过大腿处青红印。
想起昨夜就耳根发烫。
“这男人……”她低喃,羞恼中带着几分甜意,“怎么那么坏……”
郡王府后院,
萧楠与慕容婉执剑对弈。
剑光如雪,衣袂翻飞,慕容婉一个旋身,剑尖轻挑萧楠的衣带,娇嗔道:“王爷,妾身没力气了!”
萧楠失笑,收剑入鞘,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便歇息。”
侍从们远远瞧着:“咱们王爷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丫鬟小声嘀咕:“比从前和公主如何?”
侍从挠头:“公主舞剑也英姿飒爽,不过嘛……”
丫鬟撇嘴:“那肯定没王妃好看!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萧楠将慕容婉抱回厢房,她倚在他怀里,指尖轻绕他的衣襟:“王爷,今日……一起沐浴可好?”
萧楠耳根一红,虽已有了夫妻之实,但共浴一事,仍让他有些无措。
“下次吧。”他轻咳一声,“今日还有公务去处理,回来给你带东街的肠粉。”
慕容婉也不勉强,只笑着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那王爷早些回来。”
待萧楠离去,慕容婉倚在榻上,唇角含笑。
如今的日子,虽不似话本里那般轰轰烈烈,却也温馨踏实。
只是……不知为何,近来她总想起嘉敬公主,一想便心神不宁。
轻抚手腕上的玉镯——那是萧楠昨日新送的。
若是嘉敬公主提了共浴的要求,萧楠会答应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猛地摇头,自嘲一笑:“想这些做什么?如今陪在他身边的是我。”
入夜,养心殿。
烛火摇曳,映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御座上,焱渊将姜苡柔按在身侧:“今日折子多,劳柔柔陪朕熬一熬。”
姜苡柔执着一卷《山海经》:“臣妾求之不得呢。”
指尖划过书页上青鸾的图腾,笑眼盈盈,“陛下批折子,臣妾读奇闻,倒像是寻常夫妻的夜话。”
焱渊眸色暧暖,凑上亲了下樱唇。
其间,取出一封火漆密信递给她:“看看这个。”
信纸展开的刹那,姜苡柔瞳孔骤缩——
“嘉敬公主要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她脱口而出,又立即掩唇,“臣妾失言了……只是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