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颗心脏去震动另一颗心脏,我们俗称为心脏共振。”
——前言
“哎~你咋还突然往回走?”梁锦坤望着张文培的背影,满心疑惑,嘴里喃喃自语,“不会是两句话的功夫,酒劲上头,人都转晕了?”
“三瓶啤酒而已,我能醉?”张文培回眸一笑,她虽然不爱喝这玩意儿,但酒量可是大得很。
那一刻,她的眼神犹如初春湖面的薄冰,迅速融化无形。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步伐急促而坚定,不曾停歇。细雨轻抚睫毛,凝聚成珠,滑过眼角的泪痣,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风情。
在贪恋酒后那自由感觉的桶时,双臂迎接满怀的风带着涩意、轻盈和微甜迎个满怀。脚步轻快而急切,心脏强有力地跳动,仿佛要冲出嗓子眼。那一刻的她,纯粹而真实,只是她,热爱荒谬瞬间的她,只想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张文培想,此刻的自己仿佛刚跑完一万米,刚赢得一场比赛的胜利,满心喜悦与期待。
而她,也想要在另一个战场上获胜。
当她回到庆功宴的包厢时,郇启时和沈清已不在其中。
包厢里尚且清醒的人寥寥无几,无奈之下,她只能寄希望于她的好姐姐,于是径直走向王满鱼所在的角落。
“大头呢?”她轻声问道,气息微微喘促。
王满鱼抬头看她回来,面露惊讶之色,伸手指了指门外:“陪女朋友去洗手间了吧?”
闻言,张文培转身走出包厢,毅然向左转。
这几年,她学会了顺着直觉,逆向而行。还未走几步,她便听到模糊而熟悉的声音。
“演这场戏的意义是什么?”女孩的声音意外地动听。
“割断……割断自己的幻想。”郇启时随性地站在角落,交叉着双臂。
他身着冷灰色的运动套装,简约的版型没有任何装饰,骨节分明的左手取过右腕上的手串,握在手里反复盘玩。矛盾又迷人,气质实在出众。
已近三年,他只是想跳出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内心,看看这段关系的走向。
“……”
“哥,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是胆小鬼。”沈清闻言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