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九辞头也不回的离开，祁钰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还愣着干啥，跟上呀！”毛毛跳到他的肩膀开口。

“跟……跟上。”祁钰狐疑的看着肩膀的巴掌大的小白猫。

“废话，女人收了你的东西，又告知你她的去向，自然是承认了你，只是……”说到这里，毛毛顿了顿声。

“只是什么？”祁钰急声问道。

“只是她神魂未归前，过的很是凄惨，被自己尊敬的师兄废了修为，断了手脚经脉，还送上了伏魔台，最后惨死。”

“所以，现在她没有赶你走，便是已经接纳了，给她点时间吧！”毛毛说完，跳下祁钰的肩膀，朝着慕九辞追去，“哎………女人等等我，等等我。”

“还有我。”凤小雪也煽动着翅膀朝慕九辞追去。刚飞两下，余光看见旁边吃饱正呼呼大睡的琉璃，无奈的摇了摇头，“差点把你忘了。”它轻轻挥了挥翅膀，把琉璃卷到后背，朝着慕九辞追去，留下祁钰一人愣在原地。

看着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祁钰痛苦的捂住胸口，毛毛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在他的胸口痛的他难以呼吸。“对……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直到看着慕九辞的身影快要消失，他才抬起僵硬的腿脚去追。

祁钰刚走，暗处，走出一道黑色的人影，他站在原地，红着眼眶望向慕九辞离开的方向。

这人正是刚刚击退张天师的黑衣人。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苍老的声音自男人身后响起。

黑衣人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低沉地问道：“师父，我这样做，对吗？看着她一次次受伤，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无法现身相助。”

老者缓步上前，站在黑衣人身旁，目光深远：“徒儿，这世间之事，往往非黑即白太过简单。”

“可是看到她那么痛苦，我的心……”黑衣人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痛，是成长的代价。”老者轻叹一声，“这是丫头的命。”

黑衣人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师父。”他转身跪倒在慕战天的灵位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噗。”

鲜血自他口中吐出，染红了身前的衣襟。

“你………”老者心头一惊，连忙封住黑衣人的经脉，“谁让你擅自动用灵力的，知不知道现在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的声音满是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

“一个月吗？足够了。”黑衣人拿下脸上的面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俊逸非凡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的脸黑色纹路，让人心惊胆战，恐惧万分。眉宇间透露着不属于凡尘的忧郁和决绝。

“师父，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愿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她铺平前方的路哪怕这路布满荆棘。”男人缓缓开口，眼底闪过一丝不舍。

“糊涂呀！”老者心疼的摇了摇头。

“师父，这最后的时间，您就让徒儿自己做决定吧。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条路意味着什么。”黑衣人声音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老者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徒弟，眼中满是复杂情绪。他知道自己徒弟的性格，一旦决定便无法回头。

沉默片刻后，老者轻叹一声，道：“罢了，为师不拦你了，也拦不住你。”

黑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跪谢老者，随即起身，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老者无奈叹息，望着慕战天的灵柩，眼底划过一抹哀伤。

“战天，老朽有愧于你，解不了这绝命蛊。”

另一边

慕九辞刚到清辞苑，便闻到一股恶臭眉头不禁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