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造的船小浪慢慢走,大浪不用走,风平浪静随便走,一切都要看运气,想多了心累。
吃饭喝水,绑好方向杆,检查好一切后,芈一歌走到船中段,将自己绑在床上。
不管了,睡觉。
一夜无梦,少了姬的吱喳声,醒来的芈一歌竟然有点不习惯。
解掉绑定手脚的带子,芈一歌抽了根嫩枝,用刀削平一端压扁,粘了点盐巴,清理自己。
天光放晴,迷雾消散,芈一歌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什么岛屿的影子,入眼皆是碧波荡漾,白云悠悠。
行不知多少里,没日没夜的航行,足足三四天一座岛屿也没有见到,一片鱼群也没有出现,哪怕告诉芈一歌这是一片死海,她也会点头认同。
十天后,芈一歌终于在遥远的海面上看到飞鸟成群飞过。
有飞鸟就会有鱼群,不用再依赖足以支撑她百日航行的唯一食物,芈一歌毫无波澜的木讷面容上终于多了一丝神采。
飞鸟鱼群有了,岛屿陆地还会远吗?
以她当前日进两三百里的速度,她就不信她一百天还靠不了岸。
近了,更近了。
盯着远方的鱼群,芈一歌早已经调整了方位速度,连日的航行让她对自己操纵船只得心应手。
望着被她逼近的鱼群,芈一歌舔舐干裂的嘴角,虽然烧开的海水她没少收集,但连日吃着单一的食物,吸食海面咸湿的空气,早就让她老迈不堪的身躯更加残破。
芈一歌手拿自制铁叉,双眼放光,只待靠近鱼群,她就毫不犹豫叉向鱼群。
她想吃鱼,她怀念除了贝类和嫩树芽以外所有食物的味道,记忆中一人吃一鱼的模糊印象渐渐清晰,那鱼老大啦,有一个人喇嘛大。
嘶溜…
哎妈呀,忍不住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也是鱼,谁赞成谁赞成,唯一选择没有反对。
啊咔咔…
苍老的容颜渐渐猥琐,坚定的手紧撑铁叉,铁叉末端一根精心编织的绳子连在船体上,只要不是叉中能拖着船跑的鱼,都会被她拖上船。
目光锁定在一条扁平的鱼身上,扁平展开的鱼身她应该能轻易叉中。
芈一歌目测这条鱼差不多能有个四五斤的样子,掐头去尾丢内脏后怎么也能剩一半的重量吧。
就你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大不了请衪吃呗。
打定主意,目不斜视,芈一歌狠狠的掷出手里的铁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