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筱悠佯装晕倒在雕花榻上,灵泉空间的雾气漫出,将厢房景象投射至胤禛识海。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服制的男子闪身而入。他腰间令牌刻着内务府蟒纹,掌心却布满练箭留下的厚茧,那是年羹尧安插的暗桩。
“喀嚓!”
青黛的峨眉刺穿透他肩胛骨时,秋棠袖中银剪已抵住自己咽喉。白芷的银针快如闪电:“想死?四福晋可没给你这个恩典!”
胤禛不放心,将这里的事告诉了佟佳贵妃,两人急匆匆得带人来到了偏殿。佟佳贵妃的翟鸟吉服掠过地上的血迹,翡翠护甲挑起秋棠衣领下的新月烙印:“这是乌雅氏陪嫁奴才的标记!”抓了人,将人带到了皇上跟前,“皇上,你可要给小四夫妻做主啊!德妃她……德妃她居然想毁筱悠的清白。”
康熙望着胤禛怀中昏迷的筱悠,月白旗装染着紫红酒渍。“梁九功!”帝王的声音似从齿缝挤出,“传朕口谕,永和宫即刻封宫。德妃乌雅氏禁足礼佛,非死不得出!”
康熙手中的和田玉扳指裂开细纹。他望着秋棠供词上“永和宫”三字,忽然想起三日前暗卫的密报,德妃的贴身嬷嬷曾与年羹尧的心腹在潭柘寺密会。
“皇阿玛明鉴!”胤禛撩袍跪地,袖中密信滑落御案,“儿臣查到年羹尧私运的火药就藏在西郊马场,而马场管事......正是德妃娘娘的远房表亲!”
德妃的翡翠佛珠在永和宫窗棂上撞出脆响。她听着远处慎刑司的惨叫,忽然将密信投入火盆。信笺边缘的莲花暗纹在烈焰中扭曲,那是她与年家交易的印记。
“传旨!永和宫封宫,无朕手谕不得出入!”康熙的怒吼震落梁上积灰。梁九功捧着圣旨踏入宫门时,德妃正对镜簪上一支鎏金点翠钗。
“娘娘接旨吧。”
德妃抚过钗上缺了半边的宝石,忽地轻笑:“告诉皇上,臣妾谢恩。”待宫人退尽,她掀开妆奁暗格,取出一封火漆完好的密信。信笺角落画着扭曲的海棠纹。那是年羹尧与八阿哥勾结的铁证。
冷月爬上宫墙时,胤禵的哭声穿透永和宫:“我要四哥!额娘放开我!”五岁的小皇子被乳母强行抱走,锦缎荷包跌落在地,里头装着胤禛送他的桃木小剑。
四贝勒府的琉璃灯彻夜未熄。筱悠裹着银狐裘靠在软枕上,看胤禛为哭累的胤禵掖被角。灵泉空间的雾气漫过窗棂,青铜巨树根部突然裂开一道血痕。
佟佳贵妃的鸾轿停在府门前时,正见筱悠将胤禵冰凉的小手焐在掌心。檐下铁马叮咚,恍若毒蛇游走的窸窣。
这场中秋夜的博弈,最终化作史书上一笔模糊记载:“康熙三十七年八月十五,永和宫封宫,德妃乌雅氏禁足,无诏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