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敌人出现,他可以很快抽出右边的手枪,瞄准对方的脑袋,开枪,收枪,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至于左边的手枪,则是可趁对方的同伴没反应时从下方开枪,是隐藏的杀器,唯一能在危险之中活下来的王牌。
准备完武器,紧接着他便将两个执法官的尸体挪进了第四间厕所。
看着他们从脑袋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艾泽又将他们的脑袋塞进了马桶,让那些血液全都流进去,以免被人发现。
“死在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手上,脑袋还被塞进了马桶里,真是可悲。”
艾泽嘲笑道,接着锁住厕所门,尽量拖延其他人发现尸体的时间。
艾泽踩上两人的尸体,从上面翻了出去,外面还有一大滩血,没有停歇,他拿起旁边的拖把将污水处理干净。
至此,厕所终于是恢复原样,如果不推开第四间厕所门,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现这里刚刚就发生了一起命案。
做完这一切,艾泽也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胸口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低头查看,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大半。
他猜测应该是刚才用力过猛,让缝线断了几根。
“希望等一会不要给我拖后腿。”
今天中午在老金诊所时,正是因为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险些命丧黄泉。
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像今天那样运气好,出现一个人救自己。
“哦,对了。”
他想起了临走时老爷子强行塞给他的止痛药。
那时他因为身上没钱,死活不肯收下,无奈老爷子直接将止痛药塞进了他的衣袋中。
他在口袋搜寻,发现里面不仅有止痛药,还有其他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几张天使币,估计是那时老爷子趁他不注意与止痛药一起塞进去的。
纸币上的天使似乎与他硬币上的是同一只,只不过已经长大了,展开了她背后的六翼羽翅,温柔地伸开双手,妄图抱住一切承担苦难的人民。
她的笑容足以治愈一切,任何狂躁的人在看见她甜美的笑容后,都会恢复平静,不愿意破坏此刻美好。
但殊不知,正是因为它的出现,这个世界才出现了痛苦,才出现了犯罪。
“这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话语间都透露着对于帮派分子的厌恶,可为什么还要帮我治病?”
“而且明明只是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可却散发着如此凶狠的气势,甚至……还是已经被其刻意收敛过后所散发的,如果没有收敛,那将会多恐怖?他究竟是什么人?”
艾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手术里的种种场面。
对方医术精湛,下刀时动作流畅,仿佛在作画,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医生。
嗒嗒嗒……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没有丝毫犹豫,他瞬间闪进了门后,同时军刀已经反握在手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目的地应该就是厕所。
“难不成他们有什么装置可以检测到执法官的生命状态?”
艾泽清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握紧透着血腥味的军刀,哪怕是死路一条,他也要多带几个执法官陪葬。
这些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家伙,命比垃圾都低贱,哪怕是五马分尸也死不足惜。
杀了这种人,艾泽也不会反胃想吐,反倒是有几分爽快,执法官在他眼里早已是不是人类,只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说着人话的恶魔罢了。
门把手被扭动,艾泽眼神凌厉起来,但却难掩心中紧张,再一次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还没占据有利地形,说不紧张是假的,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胜算。
厕所门被推开,艾泽高举刀刃,可还未挥下,便停在了半空。
冲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朋克大衣,满脸通红的男人,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十分难受。
他忽略了藏在门后的艾泽,径直冲到了洗手盆,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一个地地道道的巷民,同时也说明了外面那群执法官已经结束了搜查。
艾泽不着痕迹地收起军刀,从门后走了出来,男人还在难受的呕吐着,超量的酒精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庆幸自己刚才憋住,没有吐在执法官身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殊不知自己刚才也正与死神擦肩而过。
“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男人吐完了这一天吃的所有东西后,肚子终于是好受一点,他擦去嘴边的呕吐物,强撑着抬起头。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蓝发少年,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些发毛。
对方明明是个活人,可为什么脸色却如同死人那样惨白?
他以为是自己喝醉出了幻觉,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再度抬头,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但他却看到了别的东西,视线停留在了第四间厕所隔间,下面似乎有丝丝血液流出。
……
“尊敬的守法者大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还有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男人苦苦哀嚎着,但身旁的执法官可不理会这么多,依旧压着他往外走。
“低贱的外来烂货,别折腾了。”架着他的执法官受不了他的挣扎,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受了伤之后,这家伙立即就老实了下来,乖乖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一瓶酒已被哈法维喝完,他招手示意两个执法官过来将被处刑的队友带走,他可不愿意看到死巷人的手玷污了这两具尸体。
接着他站起身,用鄙夷的眼神把酒吧在场所有人扫视了一圈,摇摇头,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却将恐惧蔓延到所有人的心头。
他们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不敢产生,哈法维那双如尖钉般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