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琪喉咙像被什么堵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机械的摇着头。
“那是因为你和我的那位大哥总在家喊要玩烂姓赫的屁股,要让他像母狗一样雌伏在他胯下,什么难听恶心的话,只要老头不在家,他都敢讲。”
樊城阳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楠琪,嘲讽道:“你们真是亲兄妹,你自己都要订婚了还在肖想他,真把他当随意处置的物件了?想怎么样怎么样?”
沈楠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摇头讷讷否认着:“我不是……我哥,大哥他……他不敢的。”
樊城阳回身,看向身后的包间里,包间的玻璃是单向的,他什么都没看到,也庆幸自己看不到此刻赫卿安的表情。
其实樊城阳有时会很怕看到赫卿安那张像面具一样或温和浅笑或不苟言笑的脸,太假了。
假的让人心疼。
“有什么不敢的,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樊城阳继续说,“那两位臭味相投,把很多公司漂亮的男助理,合作方优秀的男员工,有多少被他们玩进医院?”
沈楠琪心底生寒,盛夏末尾40度的高温却如处冰窖,冷的她牙颤,支支吾吾,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有些东西藏在黑夜里,走过夜色的行人也只愿装傻充愣,明明看清了黑夜中的怪物也只当没看见。
怪物一旦曝光,装傻充愣的人也只能会随着大众,对怪物喊打喊杀。
可你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只会木着神情,理所应当的、无辜且单纯的告诉你:“大家都这样做啊。”
台上叶暃瑜与粉丝互动的环节已经结束,第二首歌是写给粉丝的音乐,钢琴独奏开场,节奏舒缓婉转,曲风细腻悠扬。
被舒适的环境感染,赫卿安在不知不觉间困意席卷而来,斜斜倚靠在沙发上,缓缓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许誩把葡萄籽包进湿纸巾,擦去手上有些烫手的湿意,再抬头就看到赫卿安双手交握搭在小腹之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身体倾斜微微后仰,长眉舒展嘴角微微上扬,神色和缓,毫无防备。
包间内有工作人员准备的空调毯,许誩动作轻柔的盖在他的身上,原想着闭目养神。
他余光扫到靠墙的吧台上除了果盘外竟还贴心为粉丝准备着签名的签字本和签字笔。
心底毫无征兆的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许誩的脑海,他即刻拿来纸笔,眼神如月色柔和,嘴角狡黠的一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专注的描绘赫卿安的睡颜。
赫卿安是在欢呼和掌声中醒来的,刚睡醒还有些懵,待他记起自己身处何方时,许誩已经悄然将自己的‘大作’折起,收入自己的裤兜。
演唱会完美落幕,包间外的门被轻轻敲响。
和现场观众一起大合唱吼到嗓子冒烟的樊城阳捏着嗓子,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矿泉水去开门,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
门外人同样如遭雷击,嘴巴不自觉的微张,目光与门内的樊城阳交汇,两人均面露惊疑。
仅片刻时间,俩人又不约而同的按下心头的复杂思绪,樊城阳侧身,放门外人进屋。
“沈小姐您好。”来人直接进屋,与包间内唯一的女士沈楠琪握手。
沈楠琪显然心知肚明来人一定会到访这个包间,从善如流的回握,职业化,公式化的笑容和语气,“俞琬女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