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这次我回京,只怕他又会故技重施,派人前来行刺。”
“你武功高强,不如与我一同返程,也好护我周全。”为了能让文景妤留下,战王竟称自己需要她的保护。
听到战王提及吕剑晖,文景妤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然将吕剑晖斩杀。
她抬手轻拍了下额头,略带懊恼地说道:“哎呀!我竟忘了告知你,那吕剑晖已然死了,是我亲手取了他性命。”
战王闻言,心中一惊,直觉此事必有隐情,赶忙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会与吕剑晖起了冲突?”
文景妤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我们姐弟妹三人与你一同进京途中,遭遇的那些刺客,便是吕剑晖所派。”
“因我们姐弟妹三人坏了他的刺杀计划,他便对我们姐弟妹三人怀恨在心。”
她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离开京城前,吕剑晖恰好也来到京城,妄图联合兵部尚书。”
“可他万万没想到,兵部尚书连同前朝余孽都已被斩首。而后,他打听到你对我的心意,竟妄图抓住我来威胁你。”
“他以为我还似从前一般,既无轻功又无内力,抓我易如反掌,却不料反倒被我反杀。”
战王听后,心中一阵后怕,自责道:“都怪我,险些让你陷入如此险境。”
战王气得握紧拳头,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该死的吕剑晖!”
“若他还没死,本王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竟敢将主意打在你身上,简直罪该万死!”
文景妤见战王很生气,连忙伸出手,包裹住他紧握的拳头,劝慰道:“王爷,莫要再生气了。”
“那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连尸骨都不知腐烂何处了,何必为一个死人浪费心神呢?”
在文景妤温柔的安抚下,战王胸中翻腾的怒火稍稍平息。
“却仍是心有不甘地长叹一声:“我怎能不气?一想到他竟敢打你的主意,想抓你来威胁本王,让你身陷险境,我就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食其肉,饮其血!”
文景妤俏皮一笑:“王爷乖,那吕剑晖的肉又酸又臭,血也腥秽不堪。就算咱们饿上三天三夜,也不能委屈自己去吃那种腌臜东西呀。”
她边说边做了个夸张的嫌弃表情,“再说了,他那等卑鄙小人的血肉,怕是连野狗都不屑一顾呢。”
这番俏皮话顿时让战王转怒为喜,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杏林说得极是!那厮的血肉怕是比腐鼠还要令人作呕,本王才不屑碰他分毫。”
文景妤见他笑了,满意地点点头,摆出一副教导孩童的架势:“这才对嘛。咱们何必为了惩罚自己,去惦记那些腌臜之物?”
她话锋一转,语气轻快地说道:“好了,不说那个晦气东西了。我打算后日启程,一路游山玩水回京去。”
战王闻言,脸色骤变,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扣住文景妤的香肩,声音里满是不舍:“杏林,当真不能再多留几日吗?本王……本王一日也舍不得你离开。这一别,又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相见……”语气满是不舍。
文景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爷何时变得这般儿女情长了?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追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