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说了什么时候见我吗?”棠绾问道
“杨大人现在就在寻踪楼”翡翠忙道,说完嘴角还挂上了笑意。
“啧,他这是故意要来堵我啊?刚刚我进来他知道吗?”棠绾问道
“扣扣”门外侯着的下人敲着书房的门。棠绾有不好的预感,无奈道“进”。
“小姐,杨大人说有要事相商”下人秉告道。“让他进来吧”棠绾头疼的扶额。
“小棠,近来可好?身体可有不适?”人未进声先至,只见书房门口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身着带有精美龙纹图案的紫色劲装,发型规整,佩戴发冠。他相貌堂堂,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明亮,眸光沉稳坚毅,带着几分凌厉与俊朗,兼具英武与儒雅之韵。此人正是刚刚翡翠和芷瑜提及的杨大人——杨昀春。
当年棠绾为合理化丹药,做金满堂药人,让金满堂请些,退下来的老太医到府上学习医术。当时有位太医,看她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翻折磨,想起他那被病痛折磨早逝的孙女。就把她悄悄带出府,让从皇宫退下来的太医院首给她看身体,那个院首有些本事,把她故意弄出来的血亏之症都医好了。这个院首姓杨,后来杨院首临终前写了信托杨昀春照顾她。
棠绾还记得,当时杨院首临终前告知她,慧极必伤,让她难得糊涂。她把人性了解的太透彻,总能透过潜质看内在。比如那位老太医,只是因为怕她向她孙女一样,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她一把而已。她需要他的帮助吗?实际不需要,但他还是把她带出去了,他只是求得是他的心安,还有把他孙女的念想映射给了她。而杨院首,她原以为他不过也是求心安,或是痴迷于医术的奥秘。可他临终前的那番话,却如重锤般,敲碎了她心中固有的认知。人类好像让她觉得更复杂了。
棠绾垂眸抚平裙摆褶皱,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呃,我很好,真的。"话音未落,她已站起身来,月白裙裾裹着金丝暗纹翻飞出优雅弧度,发间步摇坠着的东珠随着动作轻颤。
杨昀春负手立,他望着棠绾眼底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突然话锋一转:"我给你写的信,雪羽没给你送到吗?"
“啊?那个,你知道的,我义父刚逝世,我挺忙的,真的”,棠绾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
“忙的回复信的时间都没有?我连传了五封信,你每封都没回。你雪羽都有时间飞到皇宫我师父手里,就没一封能飞到我手里的?”杨昀春道。
“啊?是吗?肯定是最近山庄里事务太忙,金管家忘了拿给我了”,棠绾陪笑道,垂眸时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杨昀春这人,也不知道当时杨院首怎么说的,他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好需要照顾,要不是他年龄不对,她都感觉自己多了个爹,有时候还和金管家如出一辙,唠唠叨叨,总让人招架不住。
杨昀春长叹了口气"算了,你总是这样,这次要不是刚好用得上我,你都不会想起我吧?"他顿了顿,神情愈发凝重,剑眉紧紧皱起,"还有玉楼春的事,你怎么会牵扯其中?师父说皇上很是震怒,命我等彻查。"
“啊,玉楼春,还不是我义父至从我拒绝联姻后,我义父一直暗示我,不听话就送去玉楼春那调教”棠绾说道。
杨昀春听后眉头紧皱,愧疚道,“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而且你忘了我会武的?我们还是说玉楼春吧。”棠绾连忙转移话题,不然等会杨昀春又要啰嗦了。"东方皓已经招供,眼下最要紧的,是安排人手接应。我们方才商议过,由我先行潜入打开吊桥,再放你们进去。"说罢,她微微示意翡翠们继续谈玉楼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每一个细节。从潜入的路线、时间,到如何安置被救女子;从应对突发状况的预案,到与周边报案失踪衙门的协作配合,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敲。
暮色裹挟着晚风吹入窗棂,书房内烛火明明灭灭。案几上的茶盏早已凉透,七零八落的密函与草图间,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从日头偏西到夜幕垂落,沙哑的讨论声终于化作此起彼伏的叹息——玉楼春的围捕之策已然落定,那些困在女宅的女子,也终于有了重见天光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