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趴在门前,耳朵贴在上头,静听外面的声响。
晏为卿的脚步声走远,走之前吩咐侍卫去拿晚膳,门外寂静了一会,很快又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晚膳这么快就端上来了?
“咕咕咕——”
江昭的肚子适时发出声响,紧接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她迫不及待开门,想迎接她的晚膳。
可门外三张碍人眼的脸让她心头落空,咧开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面无表情。
“怎么是你们?”
沈青词“啪”得一声将折扇收起,抵在下巴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为何不能是我们?”
江昭肩膀一耸,实话实说。
“没什么,就是看了碍眼。”
尤其是她对晚膳的期待落空后,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沈青词是个笑面虎,有一张极厚的脸皮,不请自来,抬步迈入屋内,后头的江时叙硬生生将江凌言拉入屋内。
三人进屋后,齐玄舟从案前起身,面色冷冷地。
“你们三人来作甚?”
他极为不喜眼前三人,从前对阿昭极为恶劣,得知阿昭是女子后,又想将阿昭抢走。
三人对他恭敬作揖,“见过太子殿下。”
不大的厢房一时间挤满了人。
江昭怕晏为卿看见,以不休息,聚众闲谈为由,要彻夜教习,于是赶紧将门关上。
她转过身,双手叉腰,恶狠狠质问。
“你们来这做什么?”
见她一副要赶人的架势,江时叙挠了挠后脑勺,说出实话。
“想来看看你。”
他们已经整整五日不曾相见。
江昭面露古怪。
“看我做什么?”
江时叙就更奇怪了。
“我看看自己妹妹,还需要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想她了,在江府有时几日看不见江灵玄,都会绕个远路去她院子里闯些祸。
齐玄舟紧绷的脸差点破防,前额青筋直跳,对着他厉色道。
“你大胆!阿昭是孤一个人的妹妹!”
他们是双生子,一母同胞,若非事态无常,否则他们才是世间最亲近之人。
江时叙不想在此事上让步。
“她还叫过我哥哥呢!”
虽然是阴阳怪气地叫唤。
江昭不想同他们两个理论,自己是谁的妹妹,连忙伸手打住
“行了,现在看完了,你们走吧。”
若是被晏为卿撞见,才是完蛋。
沈青词从进屋起便开始打量,将视线放在厢房正中央桌前,那两册翻开的《兵法》上。
他似笑非笑。
“所以你这几个时辰在房中,是晏大人在给你授课?”
未婚夫妻共处一屋,竟然只是上课。
“不然呢?”
江昭不情不愿道。
“还能是什么?”
她已经后悔一晚上,若今日没在晏为卿面前作死,也不会被抓来听课,她特地带来的话本都没来得及看。
江昭眼底赶人的意思很明显,江凌言本就面色苍白,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