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忽然想起西山的“龙脉祭祀”,嘴角泛起苦笑:“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思考——不是沈家在隐藏科技,而是科技在追赶他们的文化叙事。”
马里的危机暂时解除,明宇却不敢松懈。他在空间的“历史区”设立“初心展厅”,陈列着沈默轩的旧粮票、沈承光的林场工作证、清禾的“非遗传承人”证书,以及他自己的“继脉”凿子。展厅中央的灵泉池中,漂浮着历代管理者的传承信物,与水面的倒影形成无限循环的符号。
“明宇,”清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看着展厅的布置,眼中泛起欣慰,“爷爷当年说,不忘初心的最好方式,是把心埋在需要的地方。你做得很好。”
“但有时候会觉得累,”明宇坦言,“要在科技与文化之间跳舞,要在真相与谎言之间平衡……”
“累就对了,”清禾递给他一本沈默轩的旧日记,1962年的某页写着:“今日用灵泉救了三个孩子,他们问我是不是神仙。我说是,因为神仙不会被追问来路。”她指着字迹,“爷爷知道,守护秘密的重量,但更清楚,比起重量,生命更轻,更需要托举。”
明宇翻开日记,看到沈默轩手绘的“虫蛀木”剖面图,忽然明白:所谓不忘初心,不是记住起点,而是永远知道该往哪里走。他摸出刻刀,在展厅的灵泉松木墙上刻下“泉心”二字,灵泉雾气立即将其润色成天然木纹,与墙面融为一体。
深秋的家族会议上,明宇正式宣布启动“灵泉心”公益计划:“我们将在全球一百个贫困地区,用‘非遗复兴’的名义建立灵泉基地。每个基地都将以当地文化为壳,以灵泉能量为核,让隐秘行善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沈默兰点头,展示着新培育的灵泉草变种:“这种‘星空草’能在夜间发光,可用于极地探险的能量标识,对外宣称‘因纽特人的极光草’。”
陈川则展示了“非遗科技”的新成果:“用灵泉矿石制造的‘古代罗盘’,实则是量子导航仪,已作为‘文化赠品’送给各国科考队。”
会议结束后,明宇独自来到空间后山的老槐树下。他抚摸着树上的历代刻痕,从“破土”到“继脉”,每道刻痕都承载着不同时代的记忆。灵泉雾气在他指尖凝结成沈默轩的轮廓,老人的声音轻轻说:“秘密会长大,会变形,但藏在秘密背后的心意,永远不该变。”
“我知道,太爷爷,”明宇轻声说,“就像灵泉,无论流经哪里,都带着滋养土地的心意。”
当第一颗灵泉稻穗在马里的沙漠中成熟,明宇收到了当地儿童绘制的壁画——画面中,沈家子弟与部落巫师手拉手,脚下是金色的稻田,上方是闪烁的“灵泉星”。他知道,这就是不忘初心的答案:秘密终将被岁月掩埋,但被灵泉滋养过的生命,会永远记得曾经有过的奇迹,哪怕他们永远不知道奇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