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富察琅华如何担当得起?她连连跪下道:“臣妾不敢。”
皇帝冷冷道:“那便好。”
富察琅华竭力按捺住心底翻涌的酸涩,声音微微发颤:“可是皇上,您便是连钦天监的话都不信了么?娴妃她…”
“钦天监?皇后倒是十分清楚,钦天监来养心殿见朕之事啊?”皇帝笑得冷寂。
他迫视着富察琅华,继续道:“说来,那日钦天监来与朕汇报最近的天象,朕还特意问了娴妃是否当真不祥,结果,皇后猜猜,那钦天监监正如何说?”
皇帝唇角微扬,目光戏谑地落在富察琅华身上。
琅华只觉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刺得她心头一颤,她连忙垂下眼帘,低声道:“臣妾不知。 ”
皇帝含笑,眉眼中竟带了些欣慰之色:“钦天监监正说,他夜观天象,娴妃的承乾宫北极星光芒大盛,最为明亮。
说娴妃乃是福泽深厚之人,日后,定会为朕生下一个祥瑞之子。既然如此,何来不祥?”
富察琅华简直震惊到无可复加。素练明明说,她买通了钦天监,指证娴妃是一个不祥之人。
为何如今却成了一个什么福泽深厚之人,还说,娴妃日后定会生下一个祥瑞之子?!
这……怎么会?
皇帝看向富察琅华的目光中,颇带了一丝玩味:“皇后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莫非皇后,不信钦天监之言?”
皇帝的脸靠得极近,有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富察琅华的脸颊。
然而,琅华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急窜,浸透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噤,“皇上,臣妾不敢怀疑钦天监所言。
只是,钦天监既说娴妃是祥瑞,您,您为何要赐死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