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诗恬伸出手抱住了他,他就这样顺势依靠在她胸口,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抱着她,让她安慰。
“明明你已经这么努力,我却还关注你是不是爱我,跟你所经受的痛苦相比,这一句话根本就不重要。”
“对不起,斯年,我不会再问了。”
“即使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她拥抱着他,
“以后有我来爱你,你只要享受我的爱就足够了。”
许斯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他牵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她的掌心,说道:“好。”
她想,也许是之前他对她的爱恋太炙热太偏执了吧,所以老天要这样安排,夺走他那么多的爱,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模样。
他的表情和身体,都像是一块无法撼动的顽石一般,所以她就只能做蒲苇了吗?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那样也没关系,只要他现在还好好地在她面前,不排斥和她的身体接触,她就感到很满足了。
这一晚两个人就那么牵着手说这话,说着说着慢慢睡去,他的睫毛在眼窝出投下阴影,她起身,轻轻吻了吻他的睫毛。
这一夜,她梦到了洛星渊,梦到他炙热又真挚的眼神,梦到他缠着她说爱她,对她说,姐姐,别躲着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梦里的她似乎是哭了,揉了肉眼睛笑着说道:星渊,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人,你有权势有财力,可是你……你的心和身体,好像都不爱我了。
洛星渊就笑着抚摸她的脸颊:姐姐,我怎么可能变呢?既然是梦,就别当真了,我才是真的,你看看我,我永远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然后他吻了她,将她温柔地推倒在床上,笑吟吟地解开衬衫的扣子说道:姐姐,好好感受一下,我有多爱你吧。
梦里的旖旎荒唐,是现实中她都没有经历过的,被身边的声音弄醒,是许斯年起身在穿衬衫,他背对着她,曾经熟悉的背影有些单薄,但那宽阔的肩头和窄腰,还是那么好看。
她疲惫地起身,看着对面的丈夫,苦涩笑道:
原来那么热情主动、拥有无穷无尽精力的洛星渊……才是她的一场梦啊。
“怎么醒得这么早?”他回身,清冷无波地看向她,语气也是淡淡的:
“再睡一会吧。”
她捂着有些疼痛的头,看着面前可望不可即的男人,说道:
“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里做得狠了,有点累。”
许斯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很快转过视线,拿着一条领带开始系,
“梦到跟谁做了?那么刺激?”
她挠挠头,努力回想梦里那些匪夷所思的花样和不可能达到的姿势,忍不住笑了一下:
“现实中体会不到的,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许斯年的领带系了好几次都没系好,他索性将领带丢在一边,换了个领结戴上:
“那你还是继续睡一会,看清楚梦里野男人的长相比较好。万一……那人出现在你生活中了呢?不也算是一种意外之喜?”
他嘴上说着意外之喜,可表情中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喜色。
也是,他现在开心不开心,郁闷不郁闷,她已经看不出来了。
“今天有空吗?”她伸了个懒腰问道。
许斯年的声音有些闷:“不知道。我挺忙的。”
她哑然失笑:“之前你不是说不忙吗?”
他的语气硬得像千年冰川:“谁说的?我那么一个许氏集团,那么多公司,你觉得我会不忙?”
易诗恬撇了撇嘴,觉得他今天早上有点像吃了呛药似的,再美的身材和脸也不太想继续欣赏下去了,她于是复又趴回被窝里去,抓了个长枕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