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顿了顿，继续道：“我记得你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李柔掩唇笑出声，黑白分明的眼眸弯弯，“那时候的我只是想引起您注意，死的不过去一具分裂畸变的子体。

很可惜我的子体并没有引起您的注意，就算我那时候死在您面前，您都没有露面见我。”

说到最后李柔的双眼渐渐泛红，瞳孔锐利如毒蛇，笑声也变成哀怨。

“为什么是她？”

这个问题李柔始终就像心魔时刻折磨着她，她想听叶枫亲口道出。

“没有为什么。”

叶枫当时选择角色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姜昭灵比较契合他的遭遇，然后就选了。

李柔显然不能接受这个回答，她手中出现一柄骨剑，“我哪点不如她？相比那时毫无灵根的她，我那时拥有天灵根，我凭输给凡人的她。”

叶枫都懒得回答这个问题，紧扣黑色战刀。

“因为你我不得不成为妖魔一员。”

李柔猩红双眼满是恨意，提着骨剑就冲向叶枫，怨毒道：“如果你当时选择我，那一切都不一样。”

叶枫横刀挡住刺来的骨剑，发力震开对方刹那挥刀略过对方脖颈。

李柔满是怨毒的脑袋高高飞起，下一刻化为黑灰，失去脑袋的肉身再度长出一个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

重新长出脑袋的李柔就如同疯子毫不防御继续冲向叶枫，不论是被搅碎脑袋亦或者搅碎肉身都能够顷刻间恢复。

不死不灭的李柔每次被击杀气息都会攀升一节。

刚刚开始叶枫还能一刀斩杀，后面他也没有再击杀对方而是选择僵持。

继续杀李柔根本没意义，不搞明白对方不死不灭的原因只会走上苏德寿的路子。

骨剑和战刀交锋速度越来越快，每次碰撞的威势也都让苏德寿感到心惊。

更让苏德寿心惊的是废墟城市内的巨型女蛇带着无穷无尽的怪物冲出城市，朝着叶枫围剿而去。

苏德寿摸索二十年的规则就仿佛是笑话，让他有种始终被人玩弄在掌心戏耍的感觉。

叶枫注意到冲出废墟城市的怪物，以及李柔不顾一切的疯狂，目光闪烁道：“其实我在这里也能不死不灭对吧？”

李柔讥笑道：“您自然可以，毕竟您可是曾经多么强大，高高俯视蝼蚁一般的我。”

叶枫能够感应到，他不像苏德寿等人一样会被囚禁，只要愿意就能够随时离开。

可是就这么离开，始终无法解决问题。

赌不赌？

叶枫稍微犹豫就有了决定。

身体骤然停滞，任凭李柔手中骨剑洞穿心脏，在胸膛开出一个巨大窟窿。

剧痛充斥神经，低垂眼帘注视被洞穿的心脏，嘴角忍不住上扬。

因为胸膛巨大窟窿正在快速恢复，并且周围有股力量被吸收入体内，灵魂气息攀升一节。

李柔挥剑削下叶枫脑袋，笑得格外癫狂，“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杀你，还能无数次杀你。”

叶枫任凭对方发泄怨念，但是每死亡一次实力都在暴涨。

这个鬼世界实力上限到底是多少。

当死亡次数达到极限，实力达到所容纳的极限，能不能彻底毁灭这个世界？

叶枫不知道，但是他想试试。

以绝对强大的境界实力挥出足以湮灭一切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