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面对顾文华这样毫不遮掩的夸奖，每次都感觉面红耳赤。

“这身衣服也不错，是你自己设计的？审美也好，你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我顾家支持，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顾文华面带鼓励，看着周婉。

周婉笑笑，算是接受了这种表扬，顾文华当然是知道，那些衣服都是她画的设计图，但为了让更多人能接受，她画的都是很普遍的款式。

也就是有些创新还能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若说有什么特别的美感，或者如同中式的服装一样有内核，那是一点都没有。

她心虚看着顾文华身上这件，质地考究，绣花精美的衣服，那是最上等的浮光织锦，刺绣一看也出自大家之手。

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被服厂的流水线产品，除了成本低，可以量产之外，哪里和好这个字沾边。

“姥姥您才是，会穿。”

周婉这句夸奖是从心底这么觉得。

传统和科技的碰撞，科技败的体无完肤。

“每个人穿衣服都有不同需求，满足大多数人，你做得很好，不必妄自菲薄。”顾文华一点都没有因为，周婉身上这件衣服没有那么精细，就对她冷嘲热讽。

周婉想起，之前去的时候，那些家里有钱的二代，看见她身上衣服时，流露出来的鄙视。

但就是这样“不入流”的衣服，让云省那么多人，有体面的衣服穿，身上的补丁越来越少。

“好，谢谢姥姥。”

这一老一孕都是重点关照对象，本来路程很近，开车应该更快，但司机也不开快，只求平稳，周婉都没怎么感觉到车的移动，就已经停在了顾宅当中。

“下午有人会过来给你请脉，中午就陪我吃顿饭。”

周婉哪里有不答应的，总觉得顾文华会在饭桌上，说起顾家在云省的生意。

“好，就这18道菜，婉婉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再让他们准备。”顾文华坐下，被人扶着换了外出的衣服，一边看着周婉。

周婉拿着厚如字典的菜单，看了一眼就合上。

“不用不用，这些够了。”

这是什么年代？怎么会有人一顿饭吃这么多菜？

顾文华看出她的顾虑，“不会浪费粮食，有人会解决，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我可以节俭些，但你有身子，是得吃些。”

但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顾文华反而不说话了，也只字没提在云省的生意。

周婉想问也不敢问，顾文华却只是问她那些菜是否符合口味，想着她并非京城人，还特意做了云省当地的饭菜。

“我吃得差不多了，毕竟现在月份大，胃也被顶着，吃一些就觉得饱。”周婉擦擦嘴，有些拘谨看着顾文华。

顾文华闻言才放下筷子，点头，“是了，等下午请脉的时候，得仔细问问你的胎像，这人看胎像很准，预测的生产时间前后不超过2天，也能提前准备。”

周婉一点都不怀疑，b超都无法准确预言的预产期，光靠把脉就能看出来。

毕竟这可是能给顾家看病的大夫，肯定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