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消息传递到京城,没有三五个月根本不可能。
“阁下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洋人历,4月23日,沙毛的东天竺公司,下令占领苦兀岛。”
他连具体日期都说的一清二楚,看来此事定然是真的了。
杨文定:“那岛上有什么吗?值得洋人觊觎。”
“岛上没什么宝贝,附近海域,海鱼成群,洋人所觊觎的,更多是以那座岛为跳板,进而向西索取那片区域的唯一不冻港。”
“勒富岛?就为这?”
刘昊这个无奈,当真是站的高度不同,格局就不一样。
“对于只在乎眼前这一亩三分地的人来说,那里是包袱,而对于俯瞰天下的人来说,那里却是北方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大清若能夺回那座岛,我愿意出价400万两,买下那片地,疆域还是大清的,不过那种一无所有的不毛之地,就别想谈什么税了。”
全岛600来户人家,每户人家每年向三姓副都统府,缴纳一张貂皮的税,还要赏赐更贵的生活物资。
当下的生活物资,都是从京城运过去的,运费是物品价值的许多倍。
东北地区,啥都生产不了。
奕新这个无奈,本以为,能用那座岛换50门炮,好把金陵等要地夺回来,没想到竟被洋人给罢占了。
“不知阁下,可否先卖一批枪炮与我,价钱好商量。”
“刚刚雄鸡家的领事长,还有他们的舰队司令,也想来买炮,可惜的是,本公司的武器,只对友好合作伙伴出售,所以在你我正式达成协议之前,鄙人也爱莫能助。”
奕新心中万马奔腾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把这块地卖给你,就不是你的合作伙伴是吧?
那好吧,就别怪我也为难你了。
“若想与大清成为合作伙伴,需首先答应,绝不可与太平军来往,否则,一切免谈。”
刘昊:
“真正的朋友之间,不会协迫,不会设置各种条件,应该是互不干涩的,”
“本公司可以从大清手中买地,也不是不能从太平军手中买地,”
“本公司已经充分表达出诚意,谁若是把本公司的善意当成软弱,”
“那他一定会为他的错误认知,付出惨痛的代价,”
“何况你手中根本没有筹码,本公司若非只爱和平,讲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本可以一文钱不花的,不但可以拿到想要的地,还能倒逼赔款,”
“你最好还是回去好好想想,等想好了,能拿主意了,再来找我谈。”
奕新无言以对,也不好有所表达,万一真惹怒了他,再率军北上,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得向他拱拱手,转身而去。
奕新刚走,有人来报:
“禀报东家,日不落领事长求见。”
踏马的,上回去找他,跟老子摆谱,见都不见,来而不往非礼也。
“就说不在。”
“他们已经抵达船下,亲眼看到大清使臣下船,还询问了几句。”
“那就更要这样说了,说我不在。”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