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推开了独孤箬,“我还要去找陛下呢,你别坏我好事。”
“陛下去哪儿了?”独孤箬一把抓住了陈妙心。
“你问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我凭什么告诉你!”陈妙心用力推开独孤箬。
她的力气很大,独孤箬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低声咒骂道:“果然是个贱婢,一身的蛮力。”
不过她也就是嘴巴厉害,要真让她上手打陈妙心,她也是不敢。
陈妙心跑出宫门,就给陈忠使了一个眼色,让陈忠拦住了想要追上来的独孤箬。
随后她身姿灵敏地钻进了一旁的树林,同韩逸汇合,两人一起往汇丰钱庄而去。
正走在路上,韩逸就听到百姓们纷纷议论,“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咱们穷成这样,人家尚书公子随随便便喝一顿花酒酒抵得上咱们一辈子的开销呢!”
“人家还敢杀人呢,咱们敢吗?咱们可没有一个好爹,也没有丞相大人为咱们撑腰。”
韩逸听着就知道他们说的是江讼的事儿。
他知道今天京兆衙门升堂,但是他没打算过去观看,毕竟出现多了容易暴露,万一老匹夫手下有能人异士可以看出他们易容了,那就麻烦了。
“最后怎么判了?”韩逸抓住一位大姐问道。
“哎呦,还能怎么判?”大姐摇摇头,“魏大人是一个好官,但是他一个没有靠山的穷状元,咱们敢得罪丞相和户部尚书?问了好易通,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说再把人关押起来。”
“尚书大人那个神气哦,站在公堂上就怒骂府尹大人,说他的乌纱帽戴不长久了,如果找不到能证明江公子杀害竹香姑娘的证据,就让丞相大人罢免他的官!”
陈妙心听不下去了,“陛下还活着呢,什么时候罢官需要用丞相大人做主了?他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大姐摇摇头,“哎呦,姑娘,我看你这打扮,是外地来的吧?咱们京城再穷的人,也没有穿得这么寒酸的。我告诉你吧,其实你们所交的每一分田税、人头税,全都是丞相大人的主意……”
“这天下分明就是丞相的,陛下不过是个摆设!”
韩逸在一旁听着,拳头都攥起来了。
原来当一个昏君的滋味是这么难受的?
“我们走吧,还有要紧事儿呢。”韩逸实在忍不住,拉起陈妙心就往汇丰钱庄走去。
他们身后,那些大姐大妈们还在议论着,说什么,“都有证人供词了还不算?”
“但是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名字啊,没有签字画押,那些证词就不管用。”
韩逸眉头紧锁,没想到这里法度还是挺健全的。
这么看来,如果不找出一两只可以出头的实名制愤怒的小鸟,事儿还真不好办了。
“走,我们快去汇丰票号,回头我带你去拜访几个清廉的官员。”韩逸决定加快步伐,有些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了。
只有魏光明这一把刀斧显然不够,他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