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鲁单腿跪地,怒视着唐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此时,又有几枚炮弹在他身边炸开,气浪将他震得几乎站立不稳。
他强忍着腿部的剧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唐军垫背!”
在左翼,契苾何力昏死在战场上,身旁不断有士兵和战马的尸体倒下。
他的断臂伤口处,鲜血仍在汩汩流出,将身下的土地染得殷红。
周围的战斗愈发激烈,爆炸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声音。
大度设看到两翼的进攻受阻,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挥舞着长刀,带着中路的骑兵向前猛冲,试图突破唐军的防线。
然而,唐军的坦克和重机枪火力如同铜墙铁壁,让他们难以逾越。
一辆坦克的炮口对准了大度设所在的方向,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来。
大度设身旁的一名骑兵躲避不及,被炮弹直接命中,瞬间化作一团血雾,肢体和内脏碎片溅射到周围。
大度设只觉得脸上一热,溅满了同伴的鲜血,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继续催马向前。
突然,一枚子弹击中了大度设的战马,战马长嘶一声,前蹄跪地,将大度设甩了出去。
大度设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他迅速爬起来,手持长刀,朝着坦克冲去,嘴里大喊着:“我和你们拼了!”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坦克,坦克上的重机枪便喷出火舌,密集的子弹朝着他射来。
一名亲卫眼疾手快,纵马赶到大度设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射来的子弹。
他的身体瞬间被打成筛子,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少主,快走!”
“不!”
大度设看着亲卫在自己眼前倒下,心中悲痛欲绝。
乙失钵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少主若有闪失,薛延陀便真的再无希望。
当下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带领麾下五千骑兵如旋风般朝着大度设的方向冲了过去。
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这五千骑兵宛如一道黑色的洪流,义无反顾地朝着唐军的钢铁防线冲去。
乙失钵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呼喊:“弟兄们,为了少主,为了薛延陀,冲啊!”
骑兵们齐声呐喊,士气高昂,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大度设安全撤离。
冲到近前,乙失钵迅速指挥骑兵们将大度设团团护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了装甲车机枪喷射出的火舌。
子弹如雨点般射来,不断有骑兵中弹落马,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前赴后继地填补着缺口。
乙失钵好不容易挤到大度设身边,看着浑身是血的大度设,焦急地喊道:
“少主,不能再打了!我们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大度设双眼通红,望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心中满是不甘。
“乙失钵,我怎能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弟兄死在这里,我有何颜面回去?”
“少主,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您是薛延陀的希望,若您有个三长两短,薛延陀就真的完了!
我们先撤,日后再找唐军报仇不迟!”
大度设咬着牙,紧握长刀的手关节泛白,内心痛苦地挣扎着。
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又看看乙失钵那焦急而坚定的眼神,终于长叹一声
“罢了,传令下去,撤兵!”
然而,就在大度设准备下令撤兵逃跑时,朱能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心中暗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当下毫不犹豫地拿起对讲机,大声下令:“各坦克、装甲车注意。
目标前方苍鹰旗所在位置,进行猛烈炮击及机枪扫射,务必将敌人一网打尽!”
随着朱能的命令下达,一辆辆坦克炮口喷出耀眼的火焰,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朝着大度设等人所在的地方飞去。
同时,装甲车的重机枪也疯狂地喷吐着火舌,密集的子弹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轰!轰!轰!”
炮弹在骑兵群中不断炸开,瞬间掀起数丈高的尘土和沙石。
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骑兵和战马一同抛向空中,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非死即伤。
一些骑兵被炮弹直接命中,身体瞬间被炸得粉碎,肢体和内脏碎片四处飞溅,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大度设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
乙失钵眼疾手快,一把将大度设扶起,“少主,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大度设刚站起身,就看到一名年轻的骑兵被炮弹炸断了双腿,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呼喊着:“少主,救我……”
大度设心中一阵绞痛,但此时他已无暇顾及,只能在乙失钵的催促下,艰难地朝着后方退去。
在猛烈的炮击和机枪扫射下,薛延陀的骑兵们伤亡惨重。
坦克炮弹的威力巨大,每一次爆炸都能在人群中撕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有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炮弹的气浪掀飞,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场毙命;
有的骑兵被弹片击中,身上鲜血淋漓,发出凄惨的叫声。
重机枪的子弹则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骑兵们在枪林弹雨中纷纷落马,他们的身体被打成筛子,鲜血汩汩流出。
战场上,到处都是士兵和战马的尸体,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乙失钵一边护着大度设,一边大声指挥着骑兵们抵抗。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乙失钵的脸颊飞过,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鲜血瞬间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