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突然握住孙乾的手,诚恳地说道:“但要让天下万民归心,还得依靠先生劝农桑的策略啊。”
孙乾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跳动,袖中不小心掉出一把辽东的黑土,这是他白天去视察农田的时候特意藏起来的样本。
更漏的指针指向了子时,侍卫已经换了第三遍烛台。简雍的刀鞘在地面的青砖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说道:“当年光武帝手下有二十八将……”
郭嘉突然把酒泼进炭盆,腾起的火焰中仿佛浮现出大秦城的疆域图,他大声说道:“何止二十八将?在座的各位,将来可都是要裂土封疆的!”
秦羽手持银筷,在舆图上轻轻一划,酒水勾勒的地图瞬间转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在这鲜卑的地界埋下一块钉子。”
说着,冰凉的玉樽碰在孙乾手边的麦穗上,“简雍的三千骡马队,配上孙公改良的曲辕犁——”
“主公且看!”长孙无忌的星象盘突然投射出光斑,在殿顶拼出北斗图形,“开春后亢宿当空,辽泽的冻土会比往年早化七日。”
郭嘉咧嘴一笑,将酒壶在空中划出弧线,清亮的酒液准确落入七只铜尊,“骡马化冻泥,粮车碾冰辙。待鲜卑人发现时,我们的麦苗已经插进他们的地界了。”
“报——”新的传令兵快步走进来,带来一阵寒风,“冀州分领地的水碓坊遭士族纵火。”
戏志才目光冷静,手指点在舆图上的“邺城”,“明日让荀彧的侄子去谈判。就说我们要在漳水建三十座磨坊。”
说罢,他又翻开《齐民要术》,指着某页内容。
孙乾突然站起,袖中抖落的麦种滚到舆图上的广陵郡,“淮北的麦子再半月就要抽穗,若能让糜竺的商队……”
话未说完,简雍猛地抽出佩刀,刀鸣打断孙乾话语,佩刀钉在舆图的徐州地界,“某亲自押送耧车图纸!”
秦羽突然用银筷敲响玉罄,清越声响震落梁上积尘。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双握着辽东黑土与罗马战报的手上。
“简雍。”
“末将在!”
“给你三个月,在辽泽冻土上开出百里粮道。骡马不够就征水牛,人手不足就调玩家。”
“得令!”
“孙公。”
“微臣听命。”
“辽东七郡的春耕,许你用鲜卑俘虏垦荒。但每百人需配三名医者——我要活着的劳力。”
“主公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