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永治天皇微微蹙了蹙眉，露出轻蔑的笑意，“你拿什么和我交易？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一只眼球，或者说是一块勾玉。”

永治天皇一怔，立即抬手示意跟进来的龙之介先不要动手。

“白天的事是你做的？”天皇冷笑道，“你居然还敢跑回来找我谈条件！”

“不，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白丁旁若无人地给伤口上着药，头也不抬说道：“如果不是我，恐怕什么都不会剩下，全被大陆来的修士给带走了。”

白丁与龙之介交手的动静引来不少护卫，看见破损的宫墙，第一反应便是赶来救驾。

可他们的忠心并没有换来天皇的嘉奖，永治天皇对着龙之介比了个手刀的手势。

龙之介只犹豫了一瞬，便喝令这些人退出寝宫。

接着便是一阵临死前的哀嚎......

见再没有旁人进来，永治天皇才出声问道：“大陆来的修士是谁？”

“天圣教，吕雉。”白丁不急不缓答道，“吕雉想要带走你的爱妃，可惜运气不好，被我撞上了。”

“你阻止了她？所以她就只能杀了她？”

白丁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杀了她。”

永治天皇面色平静，但拇指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食指指肚，来回割划着手指。

半晌后才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阿伊努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背上了这有名无实的罪行，我不过是让它变成了现实。”

白丁这么说等于承认自己阿伊努人的身份，永治天皇听过之后反而松了口气，他大袖一挥坐下，给自己斟起酒来......

“战争的野兽已经出笼，就算是我，现在也无法再将其关入笼中。”

“我要和你谈的不是这个。”

永治天皇抿了口酒，沉吟道：“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左眼。”

本来从容不迫的天皇听了白丁的要求后，失态地地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敲。

“绝无可能！”

白丁讥笑道：“永治......永远统治，可惜贵为天皇你的寿元也不过几十载，谈何永治？守着整个扶桑的浩瀚灵能，自己却不能长生，只有眼睁睁等着寿元耗尽，一定很痛苦吧。”

天皇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直很奇怪，传说中创世神自黄泉归来，左眼诞生了日照大御神，右眼诞生了月读女神，日月交替、阴阳相济本是天道常理，可如今的扶桑号称日不落之国，全民信奉日照大神，罕有月神的记载。”白丁顿了顿，冷笑道，“原来月神被打入了黄泉。”

“那是你对神话的恶意曲解。”

“见识过百日黄泉洗礼，还有象征月神的阴月玉，你再否认又有何意义？天皇陛下。”白丁摇头道，“我也是今天才明白白月光对你的意义，你为炎阳她为月阴，你们俩相互配合阴阳双修，你方有机会踏入修行的大门，实现你长生不死，永治久安的夙愿。”

“笑话，若是你说得这么简单，历代天皇为何不寻其他女人双修求长生，非要等一个白月光的出现。”

“很简单，因为她和其他人不同。”白丁包扎完毕，转身看向天皇问道，“她的那道灵力，如今在你体内吧？”

永治天皇同时也盯着白丁，双方眼神对峙。

天皇像从牙缝中挤出的字，一字一顿道：“你绝不是阿伊努人。”